“我很驚訝,你居然會請一箇中年婦女當你的管家。”
“我是請女管家,又不是辦選美大賽。”他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如果我要欣賞花瓶,到美術館看就行了,不需要搬回家。”
“是嗎?”她有些懷疑的睨著他。“雜誌上的報導可不是這麼說的。”
“哦?”他感興趣的眯起眼。“雜誌上都怎麼說我?”
“根據雜誌上的報導,你極愛美女。就算只是發表個新上市的健康食品,你也一定堅持找最漂亮的女星來幫你促銷。”因此他的名字永遠跟女人連在一塊兒,不是明星名模,就是社交名媛,總之都是同一個發音。
“我不知道你也愛看那些垃圾雜誌。”甚至倒背如流。
“不是我愛看,是來店裡用餐的小女生和上班族。”她沉聲解釋。“她們時常拿著刊有你照片的雜誌尖叫,還捉著我的手亂興奮一把的解釋她們為什麼這麼迷你,害我哭笑不得。”
真正哭笑不得的是嚴景倫本人。他曉得那些小報雜誌最愛胡亂添油加醋,把他形容成唐璜二世。天曉得他做過最荒唐的事,也不過一天跟三個不同的女人上床而已。
“現在你知道那些報導都不是真的了。”他嘆氣。“就算我再迷人,那也是過去式。現在根本不會有女人看上我,更何況是對著我的照片尖叫。”
他看似自怨自憐,其實是採取懷柔策略,以達到軟化她的目的。
江水悠默默地打量著他,著實看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回道:“你知道你自己的魅力在哪裡。”
然後,照例又是關在房間嘔氣,樂壞了突襲成功的嚴景倫。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在日子的流轉間起了微妙的變化。過去一直懶得理人的江水悠,偶爾會陪他看看電視,心血來潮時還會跟他討論電視中的內容,平靜的家居生活,看似愜意,其實暗藏危機。
自從他們從小島回到臺北,之後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江水悠除了每天必須陪嚴景倫到公司上班外,還得隨時注意他周遭的狀況。另一方面,她對新來的管家始終下太信任,除了親自監督她料理食物之外,更暗中觀察她的一言一行,務求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這天,廚房裡照常傳來準備烹調的聲音,江水悠也照樣倚在門口,監督管家料理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