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別人的,再看著鍋裡的。平時看著悶不拉嘰,老老實實,閒話不多的一個人,竟也會在外面尋花問柳,勾搭起老情人啦,真真氣死人!”
葉紅看著氣的五官都變了型的燕春,細細揣摩著她說出的每一句話,心中已然明白,燕春定是知道了靳依林和那個女人的隱情,所以才指桑罵懷,惱恨連連。葉紅眼珠轉了轉,故做不明就裡,順口解釋道:“哎呦,燕春姐,你可真是冤枉死個人,我都說過,那是俺姐妹間流傳的一段話,只是理解不同罷了。依我看哪,男人大多是靠不住的,男人不*,哪妓院都為誰開呀。你說是不是,燕春姐?”
燕春怎知葉紅心中之事,何況也只是幾句話,那會真的去怪人家,當下重重的“哼”了一聲,氣咻咻的低著頭,不再言語。
葉紅起身倒杯開水,塞在燕春手中,安慰道:“呦——燕春姐,生的那門子氣呀,是誰惹著你了?說出來給妹子聽聽,也好替你出出主意消消氣,氣大傷身,別悶在肚子裡。再說了,還有依林哥在,還有他替你出氣呀。”葉紅故意點出靳依林的名字,一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二來看燕春是如何獲悉靳依林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隱情的,並且知道多少。
果不出葉紅所料,燕春乍一聽“靳依林”三字,剛剛壓下去的火又“騰”地竄了上來,她用力將茶杯墩在桌面上,罵聲脫口而出:“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個人,靳……。”燕春剛罵了一句,就覺出點不對,立時剎住口。這是家醜啊,怎可在外人面前抖露,他靳依林可以不顧臉面在外邊胡混,搞地下情人,可我燕春行的正,立的端,不能不顧臉面。燕春強壓下心頭怒火。
葉紅心道:看來燕春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若不然依著她的火燎脾氣,早在那裡鬧得天翻地覆了。她暗下尋思著,是否將那天在賓館大廳遇見靳依林和那個女人的事說出來。那次的意外相遇,讓葉紅注意到,那個女人睇視靳依林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柔情,那樣的依依,而這一切只會發生在情人與情人之間,反瞧自己和靳依林之間,一個熱臉,一個冷屁股;一個情慾之火熊熊燃燒,恨不得頃刻間溶化在對方的懷抱中,一個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這不能不讓葉紅的心中生出一種帶著羞恥感般的,深深的妒忌,和由此生出的對李平無比的憎恨。葉紅打定主意,要在燕春燃燒著的怒火中,再澆上一桶油,讓那個女人在這股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焚燬。
葉紅誇張的大張著嘴巴,眼珠瞪的溜圓,一瞬不眨的盯著燕春,半晌才吐出一句:“……不會吧……依林哥怎會是那種人?”
燕春鼻孔呼呼喘著粗氣,一聲不語。
葉紅兩手一拍,又推推燕春胳膊,“哎呀,想起來了,早兩天我去霓虹賓館辦事,在大廳的沙發上就看見一個打扮很入時的女人,親暱的坐在依林哥身邊,嘖嘖,像是很讓人羨慕的一對……”葉紅邊說邊比劃著,又形象又誇張地介紹起李平來。
燕春雖說被憤怒佔據整個的身心,但葉紅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還是很讓真的聽著,葉紅介紹的那個女人和二哥所遇見的那個女人,確確鑿鑿是一個人無疑,。一切綜合起來,便證實了一對昔日的舊情人,不忘往日情,又重續起前緣來。
燕春臉色鐵青,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砰”地摔在地上,玻璃杯被摔成無數個碎片,濺了滿屋滿地。
“一對狗男女,明天就要你們好看!”
第七十二節 期 待 彩 霞
十二月十日,這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天,是淺淺的藍,又極是清澈,像是夏日南湖澄碧的湖水倒在了高高的天穹,連吝嗇了數日的太陽也終於展露出她那紅紅的,帶著溫暖般燦爛的笑靨,向大地散發著融融的光線;風兒輕輕,攜裹著絲絲清新的氣息,穿行在人流熙攘的街區。
富麗華商場座落在市中心兩條繁華街道的交匯處,是這座城市最大的商場,這裡彙集了全國各地知名的品牌商品,以及天南海北的風味食品,自然也就吸引了人們閒瑕的身影,這裡每天人如潮,車如龍,將個偌大的門前廣場擁擠得狹小起來。
昨天來過這裡的人們今天早上驚奇的發現,一夜之間,廣場上多了一座新搭建起的平臺,平臺上鋪著大紅的地毯,四周擺滿了青翠欲滴以及綻放著的花花草草,平臺前臉是用黛綠的柏枝裝飾成的彩門,彩門上絹花絲代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彩門上方紅綢橫幅上書寫著十五個大大的宋體字:“李平”牌時裝模特表演暨服裝推介會。
這是向東山帶人熬了大半宿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