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令。
所以,他只是揍他一個不死不活。
而秦洛卻一把捏住了仇婷婷那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變得有些掙獰的小臉下巴,笑眯眯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問完這句話後,不待仇婷婷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用力一扯,仇婷婷身上罩的麻衣就碎了。手指頭勾住她的裙子肩帶往上一挑,她的裙子就掉落在地上——
裡面竟然是真空的。這女人竟然就這麼真空著來參加爺爺的追悼會?
當眼前這難堪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時,秦洛也有瞬間的恍神。
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怎麼這女人就赤裸著上半身了?
他當時想的是,她脫厲傾城多少,他也脫她多少。厲傾城失去的都要在她身上找回來。
但是他忘記了,有的女人穿得多,有的女人穿得少——而且,有的女人在夏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穿內衣的習慣。他也省掉了一個步驟,沒有先上來問人家‘你有沒有穿內衣’。
他終究還是不瞭解女人。或者說是不夠了解女人。
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女人青澀消瘦的身體暴露在雨簾下,彷彿是一幅不很好看卻給人詩意的油彩畫。
狂亂的雨點拍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由內自外的襲擊而來。仇婷婷的大腦才終於反應過來。
“啊———”
她雙手捧胸的大叫著,然後滿臉淚水的往人群中跑進去。
她的母親她的阿姨嫂子堂姐表妹一大群人趕緊跟了進去,想必,她們會給她溫暖和安慰。
而同樣被撕破衣服的厲傾城臉上帶著莫名的卻讓人心生悲涼的笑意,仔細的優雅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像是一隻驕傲的不合群的孔雀。
秦洛看著心裡一酸,差點兒掉下淚來。
這麼多年,從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長成如今堅強犀利的女人,是不是無數次的像今天這樣獨自撫慰著傷口?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她只有自己。
所有的醜惡都只能埋在心裡,任它生根,發芽,結出仇恨的果實。
秦洛突然間做了一個決定,就算要和全世界為敵,他也要保護好這個女人不再受任何傷害。
秦洛大步走過去,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你怎麼來了?”厲傾城轉過臉笑著問道。
她漂亮的衣服被拉扯出幾道破口,她精緻的妝容被風雨給吹亂,她的頭髮溼淋淋的搭在那兒,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絲——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這是秦洛見過的最落迫的厲傾城。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厲傾城。
“我來保護你。”秦洛笑著說道。
“我不想把你拖累進來。”厲傾城笑著說道。
“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秦洛自信滿滿的說道。就算他們想怎麼樣也沒辦法怎麼樣啊。自己身邊可是有大頭和耶穌呢。就算秦洛下令把這邊的人全殺掉,兩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任務。
大頭是為了報恩,也因為他們無法言說的友誼。而耶穌——耶穌原本就是個殺手。殺一個人和殺一百人有什麼區別?
再說,秦洛死了,他也要死。因為他現在還被秦洛的藥物控制著。
“你想做什麼?”秦洛問道。
“我要進去看他一眼。”厲傾城說道。“他活著,不願意見我。死了,我來看他。”
“走吧。我們進去。”秦洛點頭說道。
“你們當我仇家無人了嗎?”仇逸雲擋在前面說道。“你們今天別想進去。也別想離開。”
秦洛看了仇逸雲一眼,說道:“我要是你,我就立即讓到一邊去,免得自取其辱。”
“放心吧。我不會對一個死人怎麼樣,我會拿你們這些還活著的人開刀。”厲傾城的視線從這些人的臉上掠過,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仇煙媚走過來,對仇逸雲說道:“爸,讓她進去吧。讓她進去看看又怎麼了?”
“仇煙媚,你在幫誰說話?你還是不是仇家的人?她擺明著是來落我們家面子的,你不趕她走還在維護她?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二叔,傾城也是咱們家的人。爺爺死了,她做為晚輩來上一柱香又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來上香的?”
“我就是來上香的。”厲傾城笑著說道。
“你——”仇煙媚說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