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變,腦袋被人砸破了,太陽穴上頂著尖銳的利器,但是不見他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仍然面不改色的坐在哪兒,眼神深沉而犀利的盯著秦洛。
他手上端著的那半杯紅酒竟然沒有點滴浪費,仍然穩穩的握在他的手裡,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裡輕輕的搖晃著,像是舞者手裡揮動著的一條紅色絲巾。
殷紅的血水順著眉毛流下,滑落進他深邃的眼眶裡面,把他的眼睛也浸染成了紅色。於是,他便變成了一個冷靜的紅瞳惡魔,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吞噬對手的機會。
“你敢殺我嗎?”白殘譜看著秦洛,一臉認真的問道。“你敢真的捅下去嗎?”
“不敢。”秦洛坦白的說道。他又不是傻瓜。當眾殺掉白殘譜這樣的人物,就是再強勢的人物要力保自己,恐怕等待自己的都是數十年的牢獄之災。
他是誰啊?他是秦洛,是一名有理想有抱負有事業有女人的傑出青年。他犯得著和這個瘋子以命抵命嗎?
不值得!
“既然不敢。你仍然沒有解決問題的資格。”白殘譜冷笑著說道。他舉起杯子裡的紅酒,小口的抿了一口。
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把秦洛當成一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
或者說,他潛意識裡不願意把一個醫生當成對手。他的對手,應該是秦縱橫,應該是白破局,應該是聞人牧月但絕對不是他。
秦洛有些頭痛了。
這年頭,橫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這傢伙,純粹是不怕死的典型代表。
秦洛笑了笑,說道:“我告訴過你,我是一名醫生。一名中醫。我知道,人體有幾個很重要的穴位,我不小心刺到它們的話,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坐輪椅畏熱怕冷,口不能言,手不能抬…我不敢殺你。但是我可以把你變成廢物。”
他抬頭掃了一眼那些圍在四周不敢輕舉枉動的黑衣保鏢,小聲在白殘譜的耳邊說道:“請相信我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