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滑進林亦霖單薄的白毛衣裡,大力揉捏起來。
疼痛,夾在著莫名的心慌,讓林亦霖不自覺地反抗,又不敢吵醒外面的小孩,一時間狹窄的廚房裡只剩下了兩個人越來越紊亂的呼吸。
男孩子的面板也可以這麼光滑,男孩子的腰也可以這麼細……陳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他在國外的經驗實在太多了,純潔如林亦霖怎麼是他的對手。
沒有多長時間,反抗變成了舉手無措的茫然,逐漸升溫的身體,讓林亦霖完全沒有了力氣,雙腿發軟的靠著陳路支撐才能勉強站立。
靈巧的手找到了林亦霖胸前的突起,突然重重的一揉,讓他失聲哼出來:“……唔……”
清澈的聲音在屋子裡慢慢盪漾,陳路突然有了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感覺自己心跳的蹊蹺,再不如從前那麼遊刃有餘。
身體給的新鮮和刺激,把這個空間變得無比曖昧。
……要發生什麼嗎?林亦霖用殘存的意志迷茫著。
正當陳路想轉過他尋找溫柔的親吻時,他們身後突然發出了意想不到的聲音。
“路路,我要pee pee……”
林亦霖一下子醒過來,驚慌失措的回頭,看到了小屁孩睡眼惺忪的救駕模樣。
有人問過我,愛情的真諦到底是什麼?
我想,是透過愛你,而愛這個世界。
並且懂得,愛自己。
——2005年1月21日
北方的冬天是很寒冷的,彷彿空氣中都飄著細不可見的碎冰,刺到面板上,就是硬生生的疼痛。
就連人群熙熙攘攘的地方都多不了半點溫暖。
林亦霖握了握快要僵掉的手,終於看到車緩緩地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半敞著皮衣的陳路,不明白這個傢伙身體是不是太好,或者沒有神經。
售票員伸出窗外的叫喊大斷了他的走神,林亦霖拍了拍正在發簡訊的陳路,無奈的說:“喂,車來了,我們走啦。”
兩人隔著小屁孩在並不大的雙人床上勉勉強強睡了一晚,沒想早晨陳路真的叫人來把車開走,順便讓跟屁蟲也回家找媽媽,說什麼也要和自己去縣城。
這段公路剛修好不久,來去的人沒有多少,一輛偌大的巴士空空蕩蕩。
林亦霖找到車後靠窗的位置,默默地坐了下來,陳路和他微笑的距離分外讓人緊張。
“你冷?”
一隻大手握住了林亦霖細長而冰涼的手指,陳路側著頭,藍色眼眸裡是少有的安安靜靜的溫柔。
“沒有。”林亦霖尷尬的抽了出來,搖搖頭。
明顯的躲避……陳路挑著眉毛剛想說什麼,頭頂上忽然傳來售票員的聲音:“兩張票三十。”
他下意識的拿出錢包,才發現沒有現金。
儘管這小子很漂亮,但只認錢的黑著眼圈的售票員還是露出了不耐煩地神情。
倒是頭一回見到陳路臉上有點慌亂,林亦霖翹翹嘴角,拿出張五十的地了過去。
等售票員找了錢,搖搖晃晃的走掉,陳路才說話:“肯笑了?我以為你今天都不會有好臉色。”
林亦霖繃著勁的精神漸漸像洩了氣,他有點逃避的意味,看向窗外開始荒蕪的倒退景色,高大的樹木都只剩下灰白的枝幹。
這段旅程不短,司機隨手按了一下音響的按鈕,美麗的音樂流淌了出來。
那是很舊的卡帶,是王菲的《流年》。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莫名的哀傷湧上了林亦霖的心頭,這個女人的歌總是讓他感到無能為力的寂寞,卻能一遍一遍的聽下去無法自拔。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脆弱,像是一碰就要碎掉的冰片,全然透明。
陳路默默地看著,想起自己曾經想逗這個傻瓜,一眼一句我願意。
明明只相識半年不到,卻好像,久得不能再久了。
“昨晚……對不起。”陳路突然小聲說道。
林亦霖詫異的扭過頭。
“我不是因為那樣的願因才說喜歡你。”
陳路表情很認真,他何嘗不明白林亦霖對於性愛有多麼恐懼和反感……被親生父親做過可怕的事情,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記憶吧?
眼睫微微顫了兩下,林亦霖心情複雜:“你不要……”
……不要喜歡我。
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