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退休的話,他應該會是最好的解說員。”
“那真是可惜。”舒晴尷尬地笑著,腦中不禁閃過爺爺嚴謹的模樣。
她當然知道爺爺已經退休了,要不,現在她也不可能在這裡了。
玉燕看著她想得出神的模樣,聳聳肩說:“那麼……賈小姐,你先休息吧!我下去了,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只要我能幫得上忙。”
又是一個恭謹的彎腰點頭,玉燕禮貌地退了下去。
舒晴想再將人給留下,但一時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只好看著她退出房間。
房間的門輕緩地被合上,留下一室的寧靜供人思考,舒晴努力地想著該由何處著手。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映了滿地詭譎的紫橙。
書房裡,站在半掩的窗簾後,紫蘿瞧著窗外庭園裡的人,先開口說話。
“禹先生認為那個女人很可疑?”她指著正在庭院裡拿著相機四處拍的舒晴。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在時機上過於巧合。”禹鈞堯坐在離窗有一段距離的沙發上,目光銳利地落在窗外移動的身影。
話雖這麼說,但,他又有那麼一點的不確定。這一點點的不確定,來自於心中那一股莫名的熟識感。
“禹先生,我已經檢查過她的隨身行李了。”這時,阿飛剛好由書房外開門進來。
他的手上拎著舒晴的行李,是由拋錨的車子後車廂取出來的,而車子已由保養廠拖走,進廠維護去了。
“怎麼樣?”紫蘿放下手中半掀著的窗簾,大步向阿飛走來。
阿飛對著兩人搖搖頭。“呃……裡頭除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之外,並無其他的東西。”
“旁邊呢?行李袋的所有細部都有檢查過?”紫蘿接手,直接檢查起行李袋的細部。
阿飛看著她過於仔細的一遍遍檢查,只差沒將整個行李袋裡的東西全給倒出來。
“你慢慢看。”撇撇嘴,他頗覺無趣地走開。“禹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阿飛走到禹鈞堯的沙發旁,他剛好由沙發上站起。
“先不要有任何的動作,等我明日祭祖之後,看情況再說。”禹鈞堯看向窗外,庭院裡的舒晴正拿著相機,繞過一棵老榕樹,走向小徑最底端的花房。
“那,禹先生打算讓這位賈小姐留宿在大宅裡?”阿飛跟在禹鈞堯的身旁,與他並肩一同站在落地窗後。
“如果她真的跟這些事情有關,這未嘗不是件好事。”禹鈞堯轉過臉來。
畢竟禹家大宅是他的地方,讓她留在這宅子中,好過無法控制的外頭。
“唉……真的沒任何的東西!”紫蘿終於放棄了搜查,加入他們。
阿飛睨了她一記,一副“早跟你說,你就不聽”的表情。
“禹先生,這樣的話,我是不是還要依照計畫,繼續假扮你的女朋友?”紫蘿先還給阿飛一記大白眼,然後轉向禹鈞堯。
因為前幾個與他交往過的女子,全都出了意外,離奇死亡,為了查出背後的原因,禹鈞堯才向閻羅借了阿飛和紫蘿。
由身手不錯的紫蘿扮他的女友,阿飛暗中保護,目的在引出藏在暗處害人的元兇。
“嗯。”禹鈞堯應了聲,眸光刷地拉到窗外,看見方才鎖定的身影已消失在玻璃花房的那端。“目前先別輕舉妄動,晚一點我們再討論。”
說完,他轉身邁步朝外走。
他想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想進花房去做什麼,該不是已經開始動腦子思索害人的計謀了吧?
禹家大宅裡有間玻璃花房,對於這間花房,舒晴不僅不陌生,還多了分情感和回憶。
算算前後的日子,以前她總共在這裡住了將近半年,這半年中,她常常出現在這座玻璃花房裡,除了幫忙照顧裡頭的蘭花之外,自己也試著種過幾株。
“會在哪裡呢?”循著兩旁高過腰際的花架走道,舒晴穿梭在蘭花叢中,邊走邊找。
已經死了嗎?經過了多年之後,她當年親手所植下的蘭花,恐怕已經不在了吧!
“什麼東西在哪裡?”禹鈞堯的聲音倏地傳來。
舒晴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轉回身來,沒料到他竟站在她的身後,硬生生地,她撞進了他的懷中,額頭抵在他硬碩的胸膛。
“呃……對、對、對不起!”舒晴紅了臉,倉皇地退開一步。
不管經過多少年的歷練,不管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生,在他的面前,她仍舊會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