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要買的東西真的很多啊!禮服、化妝品、髮飾,還要挑一雙配禮服的高跟鞋……”
山妞立刻舉手報告:“我有高跟鞋,紅色的,很漂亮。”
“你居然有高跟鞋?!這倒省了。”阮流蘇拿筆劃掉高跟鞋那一項,忽然轉過頭來瞪了她兩秒鐘,底氣不足地張了張嘴,“你會跳舞吧?”
“當然。”山妞一副你別看不起人的模樣。
可阮流蘇還是心裡沒底,這麼一個山妞居然會跳社交舞?!“你確定?”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山妞剛從電視裡學來的臺詞這就用上了。
“但願你到時候不會出錯。”會跳社交舞這對阮流蘇來說實在是個極大的鼓勵,跨上包包,她拉著山妞這就出門,“走吧!我們要買的東西真的很多。”
“現在出去?可我得上床睡覺了。”阿哭指指鬧鐘,“都已經八點半了噯!”
“夜晚才剛剛開始。”八點半上床睡覺,她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啊?小仨三歲的時候都熬到十一點半才上床。
阿哭執拗地扒著床不起來,“可我明天早上得一早起來準備一家人的早餐,還要準備鋪子裡的湯湯水水。要是不趕緊上床睡覺,我明早一定起不來。”
阮流蘇在心中大嘆,自己一時衝動攬這麼個爛攤子上身幹什麼?指著鼻子她告誡這不知好歹的山妞:“木阿哭——你是叫這名吧?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真心喜歡謝家老大,想和他在一起,你就乖乖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只不過是一時信口開河,你就請便吧!”
聽她的口氣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哦!阿哭像只小貓似的攀上她的胳膊,“流蘇,你不要生氣嘛!我全都聽你的好不好?”這還差不多。
兩個女生,一個踩著細高跟,一個趿著拖板鞋衝向城裡最貴的商場。
第二天,謝家的早餐桌邊少了兩個忙碌的身影,謝家老大的手裡卻多了一張賬單。
謝奇烽顫抖著雙手拉開賬單,以同樣顫抖的聲音唸叨著:“鑲鑽髮飾一千六百八十八,女裝小禮服折後一萬九千八百八十八,女襪三百九十八,無影內衣九百八,唇紅、唇彩、唇線筆、眼影、眼線筆、眉筆、眉粉、染眉膏、睫毛膏、粉底、遮瑕膏、三十二色粉盒、隔離霜、卸妝油、卸妝透明皂、保溼水、磨砂膏、深海泥面膜、剪刀、銼刀、睫毛夾、眉筆刷、海綿刷、捲髮棒、保溼護髮乳液、噴壺……”
唸到最後謝奇烽的震驚已經轉變成好奇,他推推對女人比較瞭解的謝家老二,“她們這買的是什麼?嫁妝嗎?”
“據我瞭解,這僅僅只是為了一場舞會而準備的行頭。”
“那女人要是嫁人,要買的東西是不是得喊火車來拉集裝箱?”謝奇烽笑吟吟地往下看,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賬單的下面是阮流蘇的留字:一切費用請謝老大盡快還清。
“為什麼是我?”視女人為麻煩的謝家老大向來沒有為女人買單的習慣。
常年流連花叢的謝家老二對此見怪不怪,“我估摸得不錯,這些東西是阮流蘇為阿哭參加舞會準備的。既然阿哭是你的人,你不付錢誰付錢?”
“什麼叫她是我的人?我對她可什麼也沒做過。”急於跟阿哭撇清關係的謝奇烽這當口最聽不得別人把他跟阿哭聯絡在一起。
謝家老二自有謬論:“她是你領回來的人吧?簡稱,她是你的人。”湊到老大的耳邊,他一個勁地煽風點火,“噯,你不想看看那個山妞被精心裝扮以後會是什麼樣嗎?”
“還不是那個樣。”山妞就是山妞,謝老大相信一個人的氣質絕不是化妝品可以掩蓋的,要不然她就不是阿哭了。
閱女人無數的謝老二卻不敢苟同地直搖頭,“你不覺得阿哭身上的氣質既有山妞的質樸,又有靈動的一面嗎?她對很多事的認知都很獨特,我總覺得她的教養非同尋常。說不定精心雕琢一番之後,她會變成一塊美玉。”
瞧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謝家老大直接拿賬單敲他的腦袋,“謝傳雲,我警告你,少對她打主意。”
“你放心,兄弟妻不可欺,這點道理我還懂。只要她一天是你的人,我就不將自己的魔爪伸到她的面前。”
謝老二的信誓旦旦卻讓謝老大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麼多錢平白無故要他來付賬,誰能高興得起來?
對常年打滾社交圈的姚瑞拉來說,想要籌辦個舞會實在是易如反掌。沒給阮流蘇太多準備時間,阿哭就得出場亮相了。
對著鏡子裡剛剛裝扮好的阿哭,阮流蘇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