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柏耀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另外的男人擁在懷中,恐怕只餘黯然神傷吧!
☆、迷亂
出了酒店後,大家打過招呼後,便各自開車回去。
夜幕沉沉,涼風習習。
安柏耀喝得酒氣熏熏,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韓建秋笑著搖頭,“最近酒量不行了吧,這才喝了多少酒,就成這樣了?!”安柏耀倒也不見得又多醉,因為還知道瞪他。
蘇思悅和楚東辰還在一旁,蘇思悅溫柔的問,“柏耀,你沒事吧?”
安柏耀回過神來,笑著擺手,“沒事,這才喝了多久,能有什麼事!”
蘇思悅笑著點點頭,“那就好。”楚東辰輕蹙眉尖,“你這樣子恐怕不能開車了,劍秋,看你送他還是我們送他?”
“行了行了,你們先回去吧!”韓建秋衝楚東辰擺擺手,“我送他們倆回去就行了!”
我正想說可以自己回去,蘇斯語卻溫柔地說,“青旋,那你可得好好照顧柏耀,不然宿醉可是很難受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的話聽起來有些曖昧不清。我怔愣在原地,等回過神來,楚東辰和蘇思悅已經走了。
韓建秋開車載著我和安柏耀,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問,“劍秋哥,你的美女怎麼不見了?”
他輕笑,“飯局一結束,她就走了,你反應怎麼這麼慢?”
我還未發表意見,一旁的安柏耀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撥弄我的頭髮,“你什麼時候見她反應快過?真是隻笨兔子啊!”
“你才笨!”因為我常吃大白兔奶糖,他就給我起了這個外號,但通常都會在兔子前面加上特定的定語,不是笨就是傻。我咬著唇去撥他的手。這才覺得他大約是醉的不輕,因為他的手太熱,彷彿是滾燙的。
他像小孩一般撇撇嘴,漫不經心地將頭枕在椅背上,不一會兒,竟然就睡了過去。
將安柏耀送回去之後,他咕噥著說“一定要安全把這隻笨兔子送回家。”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倒是韓建秋不由得啐他一口,笑罵道,“你放心,我跟你口味八竿子打不著!”
安柏耀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琥珀色眸中閃爍著複雜神色,似掙扎,似猶豫,似不安……我突然間有些莫名的心慌,這樣的眼神實在是陌生到讓我覺得可怕……
韓建秋送我回去,他將車頂和車窗全部開啟,笑說,“酒味太濃,人容易不清醒!”
我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想,他什麼時候清醒過呢?
彷彿是看透我的想法一般,他唇上挑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其實,柏耀和蘇思悅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都快有十年了吧!”
“啊?”我不明所以,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想了一瞬,搖搖頭感嘆,“我可是親眼看見他的錢夾中還放著蘇思悅的照片呢!拿得起,放不下真是人生大忌啊!”
他嗤笑,“放不下,那是因為還沒遇到可以讓他放下的人,如果遇到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嘖嘖感嘆,“你說他得是禍害了多少純情小女生!”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十分抱歉的看著他,“劍秋哥,我那個……沒別的意思……”
他絲毫不在意,仍是笑著,“沒事,我都知道。”頓了頓,頗有感觸的說,“誰沒有一段過去呢!”
這話倒是真的,誰沒有一段不堪回首或是不願回首的過去。
我在花園路下車後,又等了十幾分鍾,才攔到一輛出租。
等到家之後,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得趕快洗漱才行。
我沒有開客廳的吊燈,只用手機打著亮光往前走。晦暗中似乎看到沙發上隱著個身影,心突地一驚,我下意識以為是進了賊,大叫一聲,“誰!”
聲音帶著顫抖,我往後退了幾步,卻發現他始終沒有動靜,就這樣僵持好幾秒,他才冷冷的開口,“你還知道回來?!”
楚東辰?
緊張不已的心終於緩和了下來,我拍拍胸口,問,“你今天怎麼回來了呀?怎麼不開燈?”
哪知道他卻是冷笑連連,聲音彷彿是結了千年的寒冰,“我如果不回來,哪裡知道你過得這麼風流快活呢!”
黑漆漆的別墅裡,靜悄悄地幾乎是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四周實在是太暗,只有手機發出的一束微弱黃光。我退回牆邊,將吊燈開啟。整間屋子瞬間亮堂起來,而我轉過身,更加清楚的覺察到他的怒意。
冷峻的眉峰,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