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只是“而已”,對可悲的她來說,卻可能會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季清澄驚慌地抓緊自己的領子,“求你不要再隨便碰我。”
她禁不起他的溫柔,也禁不住他的熱度,禁不了他的節節入侵。
姚彩衫大眼一轉,慢慢收回了手。
“你是怎麼了?我只是關心你的身子,也沒想做什麼,幹什麼那麼生分地提防我?”
季清澄深吸了一口氣,心一橫。
“姚彩衫,你這麼常尋理由碰我,你……是不是好男色?”她豁出去地殘忍誣控著。
只要不去想,否認到底,別讓他靠近自己,內心就什麼都不會成形!
姚彩衫聞言瞪大雙眼,錯愕、不解、悲哀的眸光迅速轉換後,他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大怒拂袖而去。
月如勾,星耀夜,但姚彩衫如陣狂暴夏嵐,臉色陰沉地穿廊過院,散發陰暗的氣息,待回到和樂逍遙共住的客房之後,一口哽不下的被辱惡氣,還是在胸膛劇烈翻攪,發出撕裂的絞痛。
季清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麼警戒,那麼驚惶,那麼不願意他親近,居然是以為自己想染指他,懷疑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
虧自己還時時為他設身處地著想,以為他是不習慣被人觸碰,小心別碰著他半下。
好樣的,打出孃胎,他姚彩衫還是頭一遭被人這麼認定,而且還不是別個阿貓阿狗,而是視為半個兄弟的男子,這叫他怎麼忍受?
士可殺不可辱,這不實的指控太傷人了!
他純粹出自關心,擔心因為大姐為了二姐而被逼離家,隨同奔波三個多月的季清澄,身為親屬,自己是不能有半句怨言,但是對於他,除了罪惡感還有好感在作用,所以真的放不下他……
腦中閃過一個字眼,姚彩衫凌駕理智的怒火驀地熄了,疑惑取而代之,在心頭飄過一片烏雲,打雷下雨。
“好感……我對他的這份好感……真的是正常的嗎?”狂怒過後,姚彩衫不由自主也有些惶惑,自言自語著。
會不會是自個兒也沒有發現的異常,而敏銳細心的季清澄早一步發覺了?
季清澄斯文清秀的面容不是時候地無聲閃過腦海。
姚彩衫不由得憶起一些風言風語,傳聞中有些男人亦如女子以色事人,俊秀鮮美更勝女兒身。
他無法想像自己會對同為男兒的人出現那種欲求,也無法想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