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上次在訂婚宴上,韓默言說:“我為你保留職位一個星期。”
時間算下來,今天恰好是一個星期整。
她絲毫也沒有想過要回去,尤其是在見到薛禮佳之後。
她不得不承認,她不喜歡薛禮佳,一點也不。
於是,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韓先生,你不是已經有了新助理,還來問我做什麼?”
韓默言似乎並沒有發現她語氣裡的火藥味,依舊平靜的好似只是在敘述一般道:“你說薛助理?她的工作能力確實不如你,如
果你回來話,她可以給你做副手。”
陸染沒有料到韓默言會這麼說。
薛禮佳能空調到韓默言手下工作,肯定是有後臺運作了一番,這些陸染不用想就知道,能力資歷比薛禮佳強的絕對不少,韓默言同意薛禮佳留下就是默許了這種暗箱操作,而現在……她沒想到韓默言可以為了算是毫無背景的她回來這麼輕易的讓薛禮佳下位。
聯想到自己在辭職後一直對韓默言的態度,陸染忽然覺得之前的那些爭鋒相對其實很沒意思。
她是對韓默言有怨言,但是韓默言並沒有一定要愛上她的必要。
作為一個上司,韓默言對她已經算是很好了。
她衝韓默言笑了笑,試圖沖淡剛才隱約帶起的火藥味:“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談這個了吧。”
“好。”
四個人是吃不了多少的,但除了陸染點的那兩個菜,桌上又上了六七道。
陸染瞄了眼,價格不菲。
忍不住她又想笑,韓默言的確有錢,或者說是非常有錢,可是有錢和浪費有時候並不能掛上等號,韓默言的生活不會虧待自己,但也不會花多餘的一分錢,標準的商人習性。
果然,看見滿桌的菜,韓默言不著痕跡的看向吳琪。
吳琪抓著韓默言的手臂,輕輕搖晃,笑得很甜:“你不會怪我點多了吧,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嘛。”
“沒事。”韓默言平平淡淡的回答。
聞言,吳琪又朝著韓默言甜甜一笑,接著頗有深意的看了陸染一眼。
陸染垂頭輕笑,但到底沒有笑出聲。
已經沒什麼好爭的了。
輕微的碟筷碰撞聲後,陸染低頭默默吃菜。
她點的兩個菜都是清淡為主,吳琪的口味可能偏重,幾道都是重油重葷偏辣的。
陸染不算能吃辣,吃了一點,就忍不住去喝茶,不一會,茶水便見了底。
輕吸氣,想把辣意帶走。
忽然有人在她耳邊說:“不能吃辣就別吃了。”也許有關切卻被掩蓋在冰冷的聲音裡。
陸染又吸了一口氣,才回答:“沒關……”
話沒說完,已經被向衍打斷:“小染,你不能吃辣?上次我們去吃火鍋的時候我看你吃的挺開心的,所以沒有發現,抱歉……”
說著,向衍抬手準備叫侍應加茶,卻先一步被發現的吳琪叫住:“向先生,點茶不如點酒解辣啊。”
不等向衍說話,吳琪又作恍然大悟狀:“對了,陸小姐以前是做助理的,應該很能喝酒吧,真是抱歉,剛才我都忘記點酒了。”說完轉頭叫侍應上去拿幾瓶紅酒。
她動作太快,別人幾乎都來不及反應。
向衍看向陸染,陸染輕輕搖頭,沒說什麼。
陸染是能喝,但那是為了應酬,酒上來了,陸染只倒了小半杯就按住杯口不讓再倒。
紅
酒倒進韓默言的杯子裡,滿滿一杯。
頓時陸染恍然,吳琪想針對的不是她,是……韓默言。
韓默言的酒量……她其實不知道。
夠資格讓韓默言喝酒的人不多,他不貪杯,別人敬酒會喝,但不會裝作豪氣的一飲而盡,常常是點到為止,所以她沒見過韓默言喝醉,亦不知道他醉過沒有。
想到這,陸染為自己又一次想到韓默言感到微微無奈。
破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戒掉。
辣意實在強烈,不知不覺,陸染已經幾杯酒下了肚。
神智還清醒,只是兩頰不自覺的泛起紅暈。
她才意識到,自己大約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喝過這麼多酒了,大概是突然再碰酒精,所以有些上臉。
不由自主去看韓默言,他被吳琪灌了不少,雖然沒醉,但是酒精薰染多少讓他的眼眸變得柔和了些許,像有霧氣纏繞其中。
陸染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