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
想看見什麼,想得到什麼?
一瞬間的遲疑。
湯已經喂完了,韓默言看了陸染一眼,把她的枕高調回去,就又回到了他的電腦邊。
安靜的病房裡此時只剩下鍵盤和滑鼠清脆的敲擊聲。
“韓默言。”
敲擊聲停住:“什麼事?”
“你想讓我回去繼續工作,僅僅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呆了三年,我能處理好你助理的一切工作麼?”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
陸染定定看著韓默言的側臉,很好看的輪廓,很好看的弧度,她笑說:“韓先生,你何必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
鬼才信。
“我幫你處理解決掉的李小姐、張小姐、何小姐的事情,韓先生還記得麼?”
都是把韓默言當成金龜或是跳板的女孩子,靠著一張年輕漂亮的臉妄圖不勞而獲,韓默言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顯然示意陸染解決掉,不動聲色的調走,或是找個理由解辭,都是她做的。
“你想說什麼?”
“為什麼你就覺得我和她們不一樣?你憑什麼以為我對你就沒有企圖?”
陸染說的聲音並不大,但言罷,胸口卻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韓默言敲擊了兩下鍵盤,發現打出來的不知所云,只好按退格鍵刪除。
“陸小姐,不要把工作和個人感情混雜在一起。”
韓默言覺得有些頭疼。
陸染在談判桌上的質問一向犀利而擲地有聲,但此時他卻希望陸染可以有一點中國傳統女性的美德——委婉。
生活和工作韓默言一向分的很開。
現在的他對另一半沒有什麼要求,所有的女人在他眼裡幾乎沒有差別,所以願意接受父親的指派,他可以接受,但不會談什麼愛不愛感情不感情。
唯獨工作卻是半點也不能馬虎,在這個領域,才是他的世界。
陸染扯了扯嘴角,笑得不怎麼好看:“我辭職了,韓先生,我現在和你的關係只有個人感情而已。”
三個年頭,一千多天,朝夕相對,臨了,韓默言還是讓她把個人感情和工作分離……
她會不會太失敗了。
“韓先生,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問過的問題。”
“什麼?”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人?”
韓默言沉默了片刻,面上的神情冰冷到幾乎讓人打起寒顫,而後他吐出了兩個字:“沒有。”
的確是沒有“喜歡”過……
明明是自己希望聽到的答案,陸染卻瞬間沉默了。
韓默言的回答……太過艱澀。
以至於她無法準確的判斷出韓默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因為她不知道在韓默言沉默的瞬間,他到底在思考些什麼。
這種感覺實在糟糕透了。
靜靜靠在床沿,陸染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惜事與願違。
反覆翕閤眼眸,陸染驀然睜開,低聲道:“韓先生,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什麼事?”
“過來一下難道都不可以麼?”
韓默言停頓了幾秒,但還是走了過去。
走近到床沿,陸染忽然用未吊水的那隻手抓住韓默言的衣領,驟然把他拉得俯□來。
沒等韓默言說話,陸染已經把韓默言的聲音統統堵進嘴裡。
陸染沒接過吻,但不見得沒見過。
照貓畫虎,挑開韓默言的唇,探了進去。
也許真有本能一說,呼吸的掠奪,唇齒間純然的糾纏,瞬間急促的喘息,混合著瞬間被放大的心跳。
撲通撲通。
一聲一聲,猶如咒魘。
就連唇舌間淡淡氤氳起的曖昧情緒都讓人沉醉的無法自白——至少在陸染看來是這樣。
還在怔愣的韓默言根本沒有預料到陸染會這麼做,猝不及防之下,牙關竟然就這麼被硬生生擠開了。
r》 清醒之後,雙手撐著陸染的肩膀就要推開人。
沒想,察覺到他意圖的陸染牙根一緊竟然趁著韓默言沒反應過來之時,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那一口咬的毫不留情,即使韓默言及時反應抽身,也還是猛然吃痛,狠皺起眉。
口腔內淡淡的鐵鏽味,一縷血絲溢位嘴角。
擦擦唇角,韓默言盯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