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幾天的安逸日子,連通宵也撐不住了。
簡單洗漱後,坐電梯下樓,陸染想著先去吃個早點。
只是越在電梯裡越覺得腦袋暈眩,扶著電梯壁,陸染有一瞬間的意識迷離,聽到“叮”的一聲響,才清醒了一些,從電梯裡慢慢走出去。
時間尚早,辦公大樓一層只有寥寥幾個上班族,也都是匆匆而過。
走了沒兩步,就有點頭重腳輕。
一手拎包,一手撐著腦袋。
陸染想著,出去了,上了計程車就好。
還沒等這個念頭想完,腦中一空,直挺挺傾倒向前面。
臨倒下的那一刻,陸染聽見保安的驚叫:“陸小姐”,她祈禱大樓保安跑得夠快,能接住她……
下一刻,已經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好吧……好歹是來做好事,天可憐見,她還沒有倒黴到家。
這是她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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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言接著撲跌進他懷裡的女人,一瞬的怔愣。
下一刻,陸染已經自動自發攬住他以防自己掉下,韓默言不由自主皺了皺眉。
“韓先生,要不要送陸小姐去看醫生?”
保安顯然遲了一步,但還是不無擔心地看著他懷裡已經半昏迷的女人。
陸染還趴在韓默言肩膀上,下頜磕住肩骨,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耳畔的呼吸灼熱,韓默言想推開陸染,手指觸到額頭,滾燙,看來是發燒了。
他的念頭在送陸染去醫院和上班中思考。
看了看錶,離早上的會議還有一會,但來不及去醫院。
韓默言又重新摸了摸陸染的額,看她的樣子不像昏迷,倒像是睡著了。
只做了一秒的選擇,韓默言就決定,先把陸染帶回總經理室旁邊的休息室,他記得辦公室似乎還有些退燒藥,等開完會,再送陸染去醫院。
休息室內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一個書櫃,同他的辦公室一個色調也設計的十分簡約,平時是他用來午休的地方。
扶著陸染躺上去,韓默言在抽屜了裡翻找。
韓默言並不常用藥,一時半會竟忘記了放哪,尋找中隨口說:“陸……”
才想起陸染還在睡著。
不得不說,陸染這個助理當
得十足稱職。
又去床頭櫃的抽屜找,在底部找到了小藥箱。
韓默言剛想起身,一側眸,是陸染的臉。
這張臉自然是看得再多不過,但是又總覺得有什麼不同。
看慣了神采飛揚或是嚴肅或是挑釁,似乎記憶裡很少看見陸染脆弱的樣子,更別提看見她哭泣。
大約是陸染太過堅強與強勢,很多時候韓默言都只把她當做得力助手,工作夥伴,往往忘記其實陸染也是個叫做女人的脆弱敏感生物。
此時,陸染毫無防備的仰躺著,髮絲凌亂的散落在肩頭和臉蛋旁,因為發燒臉頰泛起紅暈,銳利的眼眸被藏在微微顫動的睫毛下,一圈暗淡的烏黑浮在眼皮下,她的表情放鬆,沒有被脂粉侵染過的臉龐有種不經世事的純然。
韓默言忽然想起……陸染今年好像也才二十五。
找到退燒藥,韓默言扶起陸染,微捏她的下頜,待張口後迅速把藥喂進去,就這溫水讓陸染嚥下。
看著陸染的喉嚨把藥吞嚥下去,韓默言又扶著她躺好。
做完這一切,韓默言才悄悄退出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
房間裡,陸染聽見關門聲,緩緩睜開眼睛,眸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染染要是死心鳥……多不划算啊
☆、第九章
第九章
並不是故意要博取同情什麼,倒下之後,陸染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發燒,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又在風口吹了一夜的關係。
被韓默言救下,也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坐起身,似乎身邊還殘留著韓默言的氣息,清冷還有點不近人情,但她偏偏貪戀這種味道,死不悔改。
韓默言無論從外表還是行為方式,看上去都是個極其冰冷的人,可是對於已經熟悉了的人,有些時候卻又不夠冷酷,不夠狠心。
陸染苦笑。
從抽屜裡翻出剛才韓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