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裡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的陸齊唯獨對自己這個妹妹疼愛有加,簡直寵的無法無天。
大約也因為這個,陸染從小就對這樣的男人很有好感。
不然,陸染用手肘撐著額頭,笑得無奈,又怎麼會喜歡上韓默言這種男人。
五年,她整整喜歡了韓默言五年。
初見韓默言是在五年前。
那時候剛剛升入大三的陸染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仗著父母的權勢進了大學,卻整天翹課打架,不學無術,好在大學原本也就不是嚴苛的地方,教授們對於她翹課的行為也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自己也樂得清閒,甚至兩年下來,班上的人都還認不全。
見到韓默言純粹是個意外。
那年韓默言受邀來校做演講,陸染自然不可能乖乖去聽,瘋玩了一天難得回寢室時,才發現鑰匙沒帶,掙扎了一下,想著演講的大禮堂離寢室不遠還是決定去拿鑰匙。
韓默言在講臺上面無表情的陳述,每一個字都透著韓氏特有的簡練與犀利。
聲音低沉,又不乏磁性。
他肯定不記得陸染,但是陸染卻再難忘記韓默言站在臺上的模樣。
韓默言並沒有做任何的肢體動作,身上也是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黑色西裝,可是這些平凡換到韓默言的身上,就變得一點也平凡不起來,他的神情淡定,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切都不會出錯,那是一種近乎強大的人格魅力。
也是從那一刻
,陸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她找到了所有能找到的有關韓默言的資料,以及相關的調查和採訪。
韓默言並不高調,能找到的也不多。
但足夠陸染認識到,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精英。
雖然同樣是富二代出身,跟他比起來,自己簡直比阿斗還要爛泥糊不上牆。
從那寥寥無幾的諮詢裡,陸染知道,韓默言喜歡聰明人,打交道的也都是極精明的生意人。
絕不會是像她這樣,不學無術只會用簡單粗暴方式解決問題的人。
但是,這些在她看來都不是問題,她不笨,她可以學,她相信自己能做到。
事實證明,她確實做到了。
五年的努力,陸染幾乎已經記不得五年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越來越習慣於公式化的行動和言語,為人處世也越來越成熟圓滑。
可是,還是不夠啊……
韓默言還是……
不喜歡她。
陸染垂下頭,那一點點夕陽餘輝的陰影慢慢漫過她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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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陸齊的車裡,陸染伸指按了兩下開關。
舒緩的英文歌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陸染撐著額頭,慢慢閉上眼睛,任由歌聲傳進腦中。
陸齊在開車,下個路口是紅燈。
他轉頭看了一眼陸染,一向冰冷的眼睛裡蔓延起了心疼。
“怎麼什麼都沒帶就下來了?”
陸染沒有睜眼,隨口道:“其他的都已經沒有用了。”
頓了頓,陸齊才繼續問:“小染,你是真的決定放棄了?”
陸染苦笑:“我能不放棄麼?我堅持了這麼多年,最後也只是一場空。”
“你……”
“哥,別問我值不值得。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甚至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還剩下多少……”
話還未說完,就忽然感覺到一隻溫柔的手掌正撫摸在她的頭頂。
成年以後,陸染就一直活的比誰都堅強。
平時別說有人摸她的頭,就連安慰都很少,事實上,她也確實不需要。
然而,此刻,有種幾乎令人難以忍受的沮喪情緒在她的神經裡肆虐。
她放不下,她覺得難過。
陸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個轉向把車停在了路邊。
抬手關上音樂,陸齊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小染,如果難過就哭出來。”
陸染終於忍耐不住,拽著陸齊的衣袖,把頭深深埋進陸齊的懷裡。
聲音被悶在衣服裡,卻隱隱帶著哽咽。
“哥,我真的好難過。”
“三年來,我眼睜睜看著韓默言交往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又看著她們分手,那種感覺,好像即使離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