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但顯然她的興趣更大是在陸染的婚禮,大約因為當初她的婚禮是陸染奶奶一手包辦的,所以這個婚禮陸媽倒像是在給自己辦,從香檳蛋糕到酒店流程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陸媽還特地設計了熱氣球和遊艇等一堆婚禮方式備選,不過這些不符合節氣的提議很快被否決。
剩下的時間裡,似乎只有韓默言。
韓家的人丁更稀少,這一代只有韓默言跟韓森兩個人,韓森比韓默言更忙,事實上,陸染也沒見韓默言過過所謂的春節,他的生活總是充斥的各種讓人不能理解的忙碌,似乎只有這樣才覺得充實。
只是那天之後,再看見韓默言陸染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相信這個男人,韓默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他不屑於撒謊,就連在談判桌上也從來只拿資料說話。
可是他們之間總是隔著那麼一個人。
靜靜把咖啡杯放在韓默言的桌前,韓默言抬起頭,視線裡是陸染的略帶倦色的臉。
接過咖啡,輕輕喝了一口,他斟酌著問:“昨晚沒睡好?”
“沒有。”回應韓默言的是陸染的一個淺淺的笑容。
“如果累,不用特地來陪我了。”
年假期間公司裡已經除了門衛再沒別人了,韓森在陪他吃過一頓所謂的年夜飯後再沒出現過,對他而言假期存在與否原本就沒有意義,他不想工作,那麼每一天都可以是假期,只是六年前的衝動在現在已經變成了習慣,那時候選擇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的生活,可是現在發現,他已經離不開了。
因為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還愛不愛莊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無法冷靜面對莊靜是因為只要一看見那個女人就會想起那份愚蠢的過去。
要有多深的愛,才會在日復一日的痛苦中仍然不被磨滅?
至少他做不到。
他無法把莊靜當做一個普通的故人,卻也無法再把她放在深愛的位置。
陸染端著自己的咖啡杯,斜靠在門框邊,輕笑:“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事,有什麼可以做的麼?”
她儘量笑得無所謂。
韓默言卻在一瞬間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陸染時,她的那句“我是新來的助理,我叫陸染,請多指教”,雖然竭力讓自己顯得真誠,卻還是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無所謂。
其實那時候,他是想刁難她的。
完滿的
家庭,一帆風順的生活經歷,不錯的學歷,沒有受過打擊的所以她毫無畏懼,所以她可以自信到張揚卻又滿不在乎。
這麼多年來,潛移默化改變的又何止他一個人。
似乎有另外一個人一直陪著他變化,只為了適應他。
將檔案推給陸染,韓默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