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妝,頭上白紗鑲著玫瑰蓓蕾的自己。
“你要加油!”她對鏡子說。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來,杜筱月驚跳了一下,回頭一看——
表柹穿著一身銀色露肩禮服走了進來。
“表姐。”杜筱月輕喚了一聲,戴著蠶絲白手套的手緊張地互絞著。
他們兩家從小就是隔壁鄰居,阿姨、姨丈人很好,爸媽開面店時,資金還是阿姨拿出來的,所以她從小就習慣表姐在家裡進進出出的。
可是,她一直沒習慣表姐長大後益愈刻薄的批評言論。
“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你是不是有了?”錢沛嵐把LV皮包往旁邊一扔,目光緊盯著杜筱月頸間的那顆大鑽石,至少有兩克拉吧!
“沒有,是海東家人希望他早點結婚。”杜筱月說。
“看得出來很急,你們認識到結婚最多不到半年吧!”錢沛嵐走到鏡子前撥著自己的髮型,看似不經心地說道:“我瞧你家連客廳都重新裝潢過了,是誰出的錢?”
“都是海東一手包辦的,他自己設計的呢!”杜筱月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他不過是個工頭,看來家裡還存了不少錢嘛。”錢沛嵐不是滋味地瞄了一眼表妹一身的行頭。
仕筱月的婚紗是訂製的,光是婚紗照就花了十萬元。結婚這一日,不是杜筱月去婚紗店做造型,而是請了一個造型師全程陪伴。請造型師全程陪伴,一天可要兩萬多元呢!
她一直以為自己結婚時排場驚人,誰想得到筱月竟悶不吭聲地釣了個凱子。
“我前些時候去算命。”錢沛嵐說。
“喔。”杜筱月應了一聲,知道不論她回答與否,表姐都會繼續說完她想說的話。
“算命師說,我是嫁專業金龜婿的命,就算不是嫁醫生,也會嫁律師、建築師,一輩子衣食無缺。”
“那很好啊。”杜筱月擠出一個微笑,心裡卻還是緊張的。因為表姐一旦開口,若不批評到別人,句子便沒法子收尾哪。
“是不錯啊,我也覺得很準,所以就也順便幫你算了命,反正我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錢沛嵐撩了下長髮,輕描淡寫地說道。
杜筱月握緊拳頭,內心竄上一股憤怒。表姐憑什麼將她的隱私告訴陌生人,又憑什麼把陌生人對她的批評全都據為已有。
“你不想知道算命老師說你什麼嗎?”錢沛嵐問。
杜筱月看著表姐的驕傲表情,她突然想起成海東告訴過她的話——如果她學不會和表姐據理力爭,那麼就得學會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或者學會不理會她。
“表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