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在是夫妻,也不再是朋友,這樣的稱呼,只不過是最基本的禮儀。
“我說了,不要叫我蘇先生!”
蘇哲怒吼著,引得醫院門口來往的人們,紛紛側頭看著他們。
這家醫院的綠化很好,醫院的一側有一條通往後面住院部的小徑,見大家看來,蘇哲拉著安若依往小徑那邊的涼亭走去。
全然不顧安若依的抵抗,強行的將她帶到這裡。
“蘇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有,誰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
一聽安若依這樣說,蘇哲便大怒,她的話,徹底激怒了蘇哲。
什麼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們之間又怎麼可以這麼輕易說斷開就斷開。
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在擾亂了自己的生活後,在闖進自己的心裡,將自己的心,將自己的家庭,攪得烏煙瘴氣後,就這樣抽身離開。
她怎麼可以說的那麼輕鬆。
沒有關係了,她真的能這麼輕鬆就說出來,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其他人的感受嗎?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像是她說出口的嗎?
現在他們還在醫院,難道她不知道奶奶還在這裡嗎?
這麼可以,他這麼可以這樣。
“安若依,聽著,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斷開,這輩子,我們將註定糾纏下去。”
在那天之後,在明白自己的心後,他現在又怎麼 ;可能如此簡單的放過她。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身後攪得一團糟,讓自己痛苦了那麼久,半年的交往,一兩半的婚姻,兩年的時間裡,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折磨著自己。
誰都看到是他對不起她,是他在傷害安若依,可是,誰又知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被傷害。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受夠了,迷茫了這麼久,現在,他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自己想要的,又怎麼可能就此放開她。
哪怕是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他也不會就此放過她。
安若依,這輩子,休想我放開你。
“蘇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安若依驚訝地看著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叫我哲。”
他不由分說拉過她,捧著她的臉頰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不讓她的小嘴說出讓自己傷心的話。
“嗚嗚……”她嗚咽著,雙手拍打著他,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她還沒到那種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親吻的人。
片刻,蘇哲放開了安若依,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貼在一起,他火熱的氣息全數噴打在她的臉上。
“若依,不要再稱呼我蘇先生,叫我哲,或者是老公!”
老公?
安若依心裡苦澀的笑了笑,多美的詞,曾今是她人生中的幸運詞,最開始的時候,為了能讓自己順利的叫出來,她每時每刻都在心裡練習著。
一有時間,她就會拿著一面鏡子,對著鏡子不斷的練習,甚至是每一個笑容, ;她都要保證最好的。
她也以為,這個將會跟隨他一輩子,但是,一切都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
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更加,沒有那麼容易。
“蘇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心痛過後的鎮定,安若依抬頭,淺笑看著他,淡淡說道。
這個時候,她卻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諷刺,那兩個字對她來說,絕對是諷刺。
是在對過去的自己的一種諷刺,對那個愚蠢的自己的一種諷刺。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悲哀,一味的付出,以為的愛,最後換來的確是如此諷刺的話。
傷人,更加傷心,如同一把利刃一樣刺在自己的心上。
一切都錯過之後,在一切都成為過去之後,但傷痛已經形成的時候,他卻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沒關係,不是每一句重新來過,都能將過去抹去。
現在的他們,需要抹去的不僅僅是她身上的那些傷,也不僅僅是一句‘對不起,我們重新來過’,就能挽回,從而讓她忘記自己的過去,忘記那些地方給自己帶來過的傷。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條人命存在,就像是一條洶湧的河道一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