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一起回來。”黃澤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 ;表情。
果然的,當他聽清後,臉部一僵,嘴裡一直說著不在乎,其實不然,他才是那個最在乎的人。
“哦,我知道了。”
說完,他若無其事的拿起桌上的檔案,開始批閱,只是,到底有沒有看進去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哲,想她就去看看吧,聽說她這次會回來一個月。”黃澤起身,收起自己帶來的檔案,說完便走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偌大的辦公室裡再次靜謐下來,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要回來了。
今年,她回來的早些,留下的時間也長了。
他,真的要去見她嗎?
安奶奶的忌日他不是不知道,這三年來,他也經常會去祭拜,也知道安若依每年的那一天一定會回來,但是,每次他都會躲得遠遠地,從未敢在她面前出現過。
他害怕,真的很害怕。
曾今,他對她做出的那些瘋狂的事,那些荒唐的事,讓他在多年後無顏面對她。
曾今的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她,然而,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他對他做的就只有傷害。
唯一做對的事就只有送她離開,親手將她送走。
這是他對安若依唯一做對的事,卻是對自己最痛心的一次,親手將自己的愛人送到他人手上,還有什麼比這個來的痛。
黃澤說,她現在很幸福,那麼,他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就如同當初的她,一心只為自己幸福,現在,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是,為什麼還是會痛,還是會難過。
安若依,當初,你是否也是如此。
即便說過要自己幸福,然而,當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你的心也會痛。
為什麼,當初自己可以做到視若無睹呢?
為什麼當初可以那麼狠心讓她一個人傷痛?
原來,所謂的愛一個人就是隻要她幸福就好,這些,都是假的。
這些不過是愛情裡自卑者的一種逃避,一種假裝的善良,直到真正失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多麼聖母的事。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善良的人,卻沒想到,終究是要做一回。
一個下午,蘇哲沒有心思再工作,心裡,腦際中,想到,全都是安若依,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哭泣,她的傷心,她的痛苦,如電影般在自己腦海裡放過。
思念,悔痛,自責,一股腦的湧上來,讓他無從工作,無力想其他。
三年了,他們已經分開三年了,厲害四年。
如若不是回到家後的那可怕的寂靜,他會以為,還是在昨日,在安若依剛剛離開的那一天,好似,日子停止在那一刻了似的。
沒到下班時間,蘇哲拿著鑰匙大步走出。
見他突然出來,林秘書連忙叫住他,“蘇總,人事部那邊來電話說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問您是否需要見見。”
“不用,你安排就好。”說完便走進他的專屬電梯,所以錯過了林秘書後面的話。
“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說讓我 ;決定的。”林秘書嘀咕著,見電梯門關上,連忙掏出手機給那邊打去電話。
“喂,董事長,我是小林。”
“是的,總裁剛剛說讓我安排就好。”
“是的,曉姐明天就可以過來上班,我會的。”
……
掛了電話,她仍然是困惑不已,真是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家有公司,幹嘛非要來其蘇氏,再說了,蘇總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也不知道大曉姐能不能適應。
收起電話時,她笑了笑,不由感嘆,年輕真好,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真好。
蘇哲一路開車來了民工區,這個地方他曾今來過,最後一次來這裡是在三年前,安若依離開的那一天,他過來接她。
這三年來,他一直沒來過。
以前稍微陳舊一點都房子都重建了,改建成新型的出租屋。
唯有哪一棟最為破舊的兩層樓房還在,經過三年的雨水沖刷,風吹日曬,外牆上有著條條的水痕,留下來後成了黑色的。
蘇哲站在樓梯口,向上望去,讓他有種錯覺,好似,只要一颳大風這棟樓房就會被吹到似的。
安若依最早住在這裡時他便知道,但男人的自尊讓他放不下面子來找她。
後來,他也知道慕寒將這裡買下,成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