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聲音，根本是自身的問題，找醫生也沒有用啊。
“就算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牧西城說，“唯有某一刻，我不知道。”
夏奈兒疑惑地看著他，哪一刻？
“方才我問你，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牧西城深諳的目光盯緊她，“我不知道你的答案——你還沒有回答我。”
第25卷 第953章：挖出來的千紙鶴1
夏奈兒當時都陷入混亂之中，哪裡有答案？
可是現在，蘇世捷已經給她做了選擇——結局都已經出來了，這個問題也沒有意義——
夏奈兒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面寫：【跟你走。】
“真的？”牧西城的口氣裡有質疑。
【嗯，真的，我沒騙你。】
就算是騙他，也是善意的謊言吧，她再也不想要傷害誰了。
牧西城似乎是開心了，眼角輕輕地彎起，帶著點點笑意。
夏奈兒打字：【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你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當時我選擇留下來，你真的會放我走嗎？】
牧西城眼角的笑意突然斂去：“你想留下？”
【我都說是如果了。】
“沒有如果——”他低眸，“你已經選擇我了。”
夏奈兒點點頭。是啊，現在來問這個問題太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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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牧西城當時願意放開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過去的已然過去，她要做好的是以後的自己。
牧西城伸了手，讓夏奈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望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景物，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陰鬱。
如果，當時夏奈兒選擇了蘇世捷，他也不會放手。
他之所以說出那個問題，是因為他了解夏奈兒，知道她一定會選擇他——
如果她能選擇蘇世捷，就不會糾結到現在，早就做出選擇了——她最重視的家人：姐姐，媽媽，還有輿論，註定成為她一輩子打不開的心結。
可是，她逃避的性格，令她遲遲不肯做出抉擇。
既然如此，那他就幫她一把，逼她不得不做出選擇，一旦她決定了，再沒有回頭路。
他只是在幫夏奈兒……幫她提前結束那不斷延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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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蘇世捷坐在餐桌上，看著便利貼裡娟秀的字跡，目光失神。
夏奈兒走了，他感覺自己的生命也跟著緩緩流逝。
第26卷 第954章：挖出來的千紙鶴2
心臟的痛，也隨著她的離去消失，變成了無盡的恐慌和空洞。就如同她出事的那天，他以為她要離開這個世間裡了一般……
整整一盤的通心粉，他吃了大半，還在吃。
傭人在旁邊看著，不住地勸他，他卻恍若未聞。
胃部幾乎是立刻傳來刀絞的痛。
冷汗泠泠……
蘇世捷沉默地吃著，通心粉裡全是夏奈兒的味道。這是最後一次，他嚐到她的味道。
吃著吃著，他詭異地笑了起來。
傭人看著他的笑容，嚇得呆住，就在這時，鈴聲響起，她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保鏢，手裡抱著一個沾著泥土的黑色袋子——
“少爺，剛剛有人給你送來了這個。”傭人拿起那個袋子，走進餐廳提醒著。
蘇世捷淡淡地看了一眼，胃越來越疼，他忽然奮力地掀起餐桌，沒有吃完的通心粉和餐盤一切摔碎在地，整個餐桌也跟著劇烈搖晃。
那傭人嚇得退後幾步，再不敢說話。
蘇世捷的腳，狠狠地踩過通心麵，有些踉蹌地朝書房走去。
她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她卻把痛苦留下來了！
腦子裡，一直幻燈片一樣地播放著夏奈兒跟他相處的溫柔畫面。
不可否認，這幾天的時光，是蘇世捷這一生中，度過的最幸福的時光。
可是現在，那些幸福的片段，全都變成了利刺，狠狠地刺傷他！
他不能再想她，不能再任由她這麼傷害自己。他要回歸自己的生活……
坐在書桌上，他吃了胃藥，撐著刀絞的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