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傷害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那好。”齊雪兒迅速擦去眼眶中泫然欲滴的淚珠,唇角再度綻開一抹淘氣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要你找十個、八個兄弟去海扁那個劍豬一頓。”
“劍豬?誰是劍豬?”這號人物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就是在看守所裡和我住同間的那個八婆呀!她說她叫霹靂珠,我看她頭髮用髮膠弄得一根根硬梆梆的朝天衝,改叫劍豬還比較像。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實在是有夠惡毒的,我剛進去人生地不熟的,心裡已經很鬱卒了,她還一直講鬼故事給我聽,我說我不要聽了她還不停嘴拼命講,愈講愈可怕,害我晚上緊張得睡不著,你看,我黑眼圈都跑出來了。”齊雪兒可憐兮兮地說。
搞了半天,馬克翔才發現自己根本搞錯物件了,虧他剛剛還心疼個半死,結果她大小姐擔心的根本不是坐牢的事,真不懂他幹嘛那麼緊張,真個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不過這倒讓他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齊雪兒竟然也有害怕的東西啊!
“原來你怕鬼呀!”
“胡……胡說,誰……誰怕那種沒有影子的東西。”齊雪兒面青唇白的辯解。
“真的?你真的不怕那種頭髮長長的、臉色青青的、舌頭長長的、走路輕飄飄的、指甲彎彎勾勾的,那種會在半夜站在路燈下向你問路……”
“哎呀!你別再講了。”齊雪兒終於受不了地緊抱著馬克翔,臉孔因為一夜無眠再加上害怕而蒼白如紙,渾身則不停地打哆嗦。
“別怕別怕,現在是大白天,不會有鬼的,更何況還有我在這裡陪你,就算是鬼來了我也會幫你趕跑的。”馬克翔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看來她真的很怕鬼,他還這樣故意嚇她,想來真是罪過。
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耳裡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齊雪兒頓覺安心不少,心情一放鬆,疲乏感馬上如潮水般襲來,矇矇矓矓之間,她很快的就沉入無邊無際的夢鄉。
整整睡了一下午之後,齊雪兒終於滿足地在腹鳴如鼓的飢餓感中醒來。摸摸空扁的肚皮,她嗅覺靈敏地聞到從樓下隱約傳上來誘人口水氾濫成災的飯菜香。她忍不住地嚥了好大一口口水,聞香而去,果然看見滿桌珍餞佳餚,色、香,味,量俱全,看得她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肚子餓了吧!時間算得剛剛好,正好可以吃了。”馬克翔端出最後一道菜,笑嘻嘻地說。
接過蘇偉同端過來的飯,齊雪兒趕緊夾菜扒口飯。哦!真是太好吃了,在吃了兩天不人道食物之後再品嚐馬克的拿手好菜實在是太幸福了,她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慢慢吃,菜還很多,可別噎死了。”蘇偉同擔心地看著表妹狼吞虎嚥餓死鬼投胎似的吃法,生怕她真的會一噎見閻王,這事傳出去可真要笑掉人家大牙了。
齊雪兒才不管那麼多呢,照樣以秋風掃落葉之姿,三兩下就讓盤底清潔溜溜,比洗過還乾淨,速度之快、胃容量之大,讓在場的兩位男士為之佩服不已,差一點就要起立鼓掌了。
“呼!好飽。”齊雪兒摸摸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看她一副撐死也甘願的舒坦樣,蘇偉同就忍不住想壞心的嚇嚇她。“你吃飽喝足了倒是挺快活的,你都沒想到可能要坐牢的事如果被舅舅、舅媽知道了,代志可就大條了嗎?”
聽了蘇偉同的威言恫嚇,齊雪兒果然-骨碌地爬起來,-臉的驚慌失措。“嗄?我爸和我媽知道了?天哪!我死定了,信主得永生呢?他們一定會馬上上來把我給宰了,完了,完了,這下我真的完了!”
“他嚇你的啦!”馬克翔短短的五個字馬上讓滿屋亂跳亂轉的齊雪兒停下來。“可是誰是信主得永生呀?”他好奇地問。
“我哥哥呀!齊守信、齊守主、齊守得,齊守永,齊守生,合起來就是信主得永生。”
“原來你們家是虔誠的基督徒呀!”馬克翔這才恍然大悟。信主得永生,嗯!好特別的名字。
“才怪,我爸是無神論者,他最討厭怪力亂神了。”
“那怎麼會……”
“那是住我舅舅隔壁的阿伯取的啦!那個阿伯是個瘋狂的教徒。我舅媽生第一胎時,他知道我舅舅肚子沒什麼墨水,又不屑請人算名字,就自告奮勇想了個名字叫守信,我舅舅一聽覺得守信這個名字挺有意義的,挺不錯的,就決定用這個名字:生老二時,瘋狂阿伯說要收來當幹孫,所以取名叫守主,舅舅沒有反對,接下來又生了三個男孩陸陸續續讓瘋狂阿伯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