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該來看看你。”
他的語氣忽地嚴厲起來,“只是來探望我而已?”
我咬著唇,不敢看他,“還有,我向你道歉。”
“我說過,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搖頭,“不是這個,是,在英國的那段時期,謝謝你暗中保護我。”
他呆愣片刻,“你知道了?”
“嗯。”我點頭,眼睛酸酸的,淚水在眼裡打著轉,“你這個傻瓜,即然要保護我,為何不讓我知道,如果我知道有危險,那我就不會四處亂逛了。”
他臉色不太自然,“你是怎麼發現的?”
“是皓月告訴我的。”我沒看他,自顧自地說:“他說,你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保護我,他還說,你還曾為了我而受過一次槍傷…”
“你不必聽他的。”他忽地打斷了我的話,聲音嚴厲,我怔住,看著他不悅的神色。
他雙眼陡亮,語氣凌厲:“你好像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受東皓月何護你而已。東皓月花五百萬授命於我,讓我保護你的安危,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心裡更加難受,心裡酸酸的,*的,好不容易逼回眼底的淚水又出來打著轉了,我看著他,目光幽幽:“不管如何,我還是感謝你的。”
他別過臉,咕濃地哼了聲。
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因轉頭而皺了下眉,心裡一緊,這才想起醫生說他有中度腦震盪,頭部不能隨意動來動去。趕緊道:“你先休息吧,我在這裡陪你。”
他訝異地看著我:“東皓月呢?他知道你來看我嗎?”
心底一下子如刀絞,我看著他,目光幽然,輕道:“我已經與他分手了。”
他看著我,好半晌,才道:“是因為我嗎?”
我搖頭,“不,是我辜負了他。”
他定定看著我,“站在東皓月的立場,他有權利生氣的。其實,你對我根本沒什麼,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把他的電話給我,我向他解釋。”
“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傷害了他,更傷害了你。”
“怎麼不是我的錯呢?如果我沒有約你出來,如果我不威脅你只能讓一個人來,他也不會誤會你了。該死的混蛋,他怎能經這樣的理由就與你分手呢?太不像話了。”倏地,他悶哼一聲,雙手抱住腦袋,倒吸口氣。
我心裡一慌,趕緊捂著他的頭,急道:“你不要生氣,養傷在緊,這真的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老是攬在自己身上,好嗎?”
他的眉頭緊蹙,好半晌,才鬆開,他輕籲口氣,道:“真的不怪我?”
我用力點頭,“我沒有怪你,真的。你不必自責。”
他鬆了口氣,在我臉上掃了幾圈,忽地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臉色好難看。”
我輕輕一笑:“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他看著我,目光倏轉,一會兒,神情輕鬆,眼裡又恢復了柔和。
我也溫柔地看著他,輕道:“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
“那你休息吧,我在這裡陪你。”
他目光盈盈,如水般皎潔,忽然又道:“你不是替我熬了湯嗎?我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我心裡一喜,趕緊開啟保溫桶,“你等等,我下樓去拿碗和湯匙子來。”我起身,腦袋忽然一陣昏眩,差點站立不穩,保溫桶也從手裡滑落。
“你怎麼了?”他趕緊起身,但又扯到了傷口,悶哼一聲,重重跌倒在床上。
我大驚,急道:“你怎麼了?”
忽然一個憤怒地尖叫聲響起:“李晨吟,你在幹什麼?”
一個人影倏地衝向我,一個巴掌朝我掃來,我不防,被打過正著,臉上傳來一陣劇痛耳邊同時聽到龍雯的厲喝。
我踉蹌倒在床上,又聽到龍雯大叫一聲,“啊”
我一驚,感覺我的身子正壓在龍雯打著石膏的腿上。
我顧不上臉上的痛和頭部傳來的暈眩,趕緊起身,但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倏地抓過我的手臂,把我扯向一邊,同時響起一陣氣極敗壞的聲音:“我就知道你這*只會傷害少主。”左頰又傳來一陣劇痛,我被打得站立不穩,重重跌到在地上,那人還不解氣,又在我身上重重踹了兩腳。
好痛,我捂著被踢中的肋骨,痛得倒吸氣,半天都回不過氣來。
耳邊聽到龍雯的厲喝,那個女人驚慌的叫聲,“少主,少主,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