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眼一瞪,死不瞑目的墜入黑暗地獄裡。
赫瑟安烈的冷眸掃向床榻上受到極度驚嚇的冉柚喃,不發一語的走至榻前。微微顫抖著身子的冉柚喃噙著淚眼,瞅睇著他。
“過來。”他道。
她蠕動了下,爬到榻邊,慌亂依然。他剛剛殺了人呀,好可怕!可是他是為了她才殺人的。他一個使力,打橫抱起她柔軟的嬌軀,輕斥,“嚇著了?就愛哭!”
努力的吸吸鼻後,她索性把瞼埋入他的胸懷中,不讓他瞧見她不爭氣的淚水。他抱著她往房外大踏步走,對在房外的馬幼斯道:“將他們處理掉!”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睡覺。”
“這是你的房間……”
赫瑟安烈眯眼,藏起疼寵的笑意,“我是你冉柚喃的丈夫,原本就該同床而眠。”“可是你才是公主的……”她說不出“丈夫”兩個字。
“北戎弗兒什麼也不是。”
“你和公主在金鑾殿上拜了天地,我是到了冰園才被掉換的代嫁娘。”她認定公主對她有恩,如果不是公主,巫官不會放她離開皇陵,她也不可能和他有這一段……孽緣。他不悅了,狠瞪著她純善的天顏。
“冉柚喃,為人妻子的不該和丈夫頂嘴,你忘了江鶴島島教導你的道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對不對?島島姑娘教過我,我沒見過爹爹,也沒有孩子,所以我只能聽命丈夫的……”
“你必須聽命於我,只能聽從我。”他是絕對的霸勢強權,即使她是他惟一的柔軟。“公主要是曉得我和你睡同一個房間會……”
“她能如何?她敢如何?夫妻同床乃是天經地義。”
“不,我只能做你的小妾,公主才是……”
只有這小東西膽敢挑戰他的怒氣!赫瑟安烈將她往榻上一摔,然後自行脫靴上床。“我不可……”
“閉嘴。”他翻側著身,用棉被一把包裹住她,他的右臂讓她當枕,左臂圈橫著她的上身,他的長腿則是鉗制住她不乖的纖秀小腿。
“赫瑟安烈……”
“你敢連名帶姓的叫我!小心我休了你!”蓄意嚇一嚇她,反正她早已被他吃定了。當真被嚇到的冉柚喃只得急急的輕喊,“安烈。”
冷眉不再直豎,他滿意的微笑了下。
囁嚅老半天的冉柚喃終於按捺不住,她提起勇氣的啟口問:“你和你的亡妻感情很好嗎?”他的灰眸漫上玩味的戲謔,“為什麼問這個?”
“我也不曉得……”
“倘若我說我非常的愛她,你又如何想?”
睜圓著眸子,她無措至極。
半晌後她才回答,“好像會很傷心……”
他笑,“我喜歡你的傷心。”
嗯?他怎麼……難道他真的喜歡傷人?不然哪有人喜歡別人傷心難過的?暗歎一聲,他忽道:“柚喃,你是我的致命傷,是我惟一的罩門,採心是個賢淑的好媳婦,但是她從來不曾是我的要害。”
她眨巴著濃密的長睫毛,十分茫惑不解。
他怎麼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呢?罩門是什麼意思?且她怎麼可能是他的致命傷?他又沒有受傷呀。
而“要害”不是指一個人的心窩嗎?傷了要害不是就會死了嗎?
明白她的小孩心智,赫瑟安烈並不多作解釋,他擁緊她,柔聲道:“不許再問話了,快睡吧,否則我立刻要了你,讓你一夜不能成眠。”
“好,我馬上睡覺。”她趕忙閉上眼睛,深恐他對她伸出魔掌。
雖然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可是如果公主知道他倆的不軌情事一定會不高興的。帶笑的看著佳人假寐的慌張樣,他體內竄流過一陣又一陣的熱氣。
她的眼睫毛正可愛的微微抖動,而他,必須以極強大的剋制力壓抑住澎湃洶湧的猛烈情慾。他好渴望她!
但是她必須休息,他不能累壞他脆弱的妻子啊。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能夠擁有你……”唉!忍耐,再忍耐!
起了一個大清早,北戎弗兒興高采烈的端捧一碗湯麵來到赫瑟安烈的房門外。推開房門,她的笑容頓時僵凝住,手中的碗筷食盤鏗鏘地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赫瑟安烈立刻坐起身,灰眸裡一片淡漠。
冉柚喃也驚醒了。
“公主你……”微慌的柚喃連忙越過赫瑟安烈,下了榻。
北戎弗兒的杏眼射透出妒火,“我說過,他是我的!”
“對……對不起。”冉柚喃像是闖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