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zizi!”king聽了她的話,很不贊同,可是振振卻不理會,又上前了一步,微抬頭,閉眼,準備讓yoyo出氣。
Yoyo也有點激動,真的又有上來抽她的架勢,不過及時被人給制止了,“yoyo,夠了!”
振振睜開眼,看到是蘇左。
“你們為什麼還要護著她?!是她害死阿遲的!如果不是她給阿遲打那個電話,阿遲會酒後駕車嗎?!”
“yoyo,夠了!”這回是king的聲音,他很憤怒,也很緊張。
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沒有人說話。振振茫然地回頭看著king,他伸手扶住她,可是她卻躲開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定定地看著yoyo,問:“yoyo,你剛剛說什麼?”
“zizi,別聽她亂說,她現在心情不好。”king上前拖她,“你現在還出虛汗,乖,去旁邊坐會。”
振振卻不知道哪來的勁,一把甩開king的手,眼睛看向yoyo,安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Yoyo苦笑,顫抖著脊背,閉上眼睛,“怎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被你甩了的阿遲有多麼消沉吧!我好不容易勸他回美國,可昨晚上在酒吧,你一個電話,他就放下一切,飛車去找你。哈哈,他這個傻瓜,一碰上你的事就亂了陣腳,都喝成那樣了,也不知道打個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從眼角溢位,哽咽著竟再說不下去,掩面啜泣。
看著她哭,振振心裡也一陣一陣地難過,可是,眼睛卻乾澀了。她的思緒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她轉身看著king,開口問道:“金子,昨晚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振振清楚地看到king額角上跳動的青筋,像是強忍著悲痛,他沉聲道:“zizi,別再問了,總之,這件事不怪你。”
“是嗎,可是現在已經有人把我當成是兇手了,金子,你要我這樣不明不白的嗎?”振振的聲音越來越冷靜,卻帶著破釜沉舟的絕望。其實她知道,king選擇不告訴她,是為她好,可是,她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金子,告訴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剛好的緣故,振振一直覺得很冷,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King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緊緊地抓著領口,然後縮成一團,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她終於知道了昨晚上發生的事。
原來,她打出的那最後一個電話,居然是打給邵尉遲的。
原來,自己的手機快捷鍵“1”早就已經換成了邵尉遲的號碼,只是昨天沉浸在悲痛中的她忘了。
原來,人真的不可以太貪心,不可以貪婪任何人的溫暖。
King說:“阿遲接到你的電話,大概聽出了你的不對勁,所以很緊張,立馬回撥了過去,結果是一個服務生接的,問了你的地址,他就飛奔了過去。”
“昨晚上一幫朋友在酒吧本來是為他踐行的,他訂好了今天下午的飛機回美國,也許是因為要離開了,也許是因為終於要放手了,所以他昨晚上喝得很猛。”
“去找你的路上,剛好遇上飛車黨,他來不及剎車,就撞下了高架,人當場就昏死過去。我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急救室,中途醒來,看到我,就一直掙扎,氧氣罩下的臉色已經沒有任何血色,明明隨身會昏過去,可眼睛就那麼直楞楞地看著我。我知道他一定有話和我說,於是走了過去,你猜他遞給我什麼?”
King停下來看了眼旁邊一直顫抖著的振振,她從剛才到醫院,一直都沒有哭,只是在他開始說這些的時候,止不住地顫抖,臉色也非常不好。可他才停頓了一下,她立馬就轉過頭來,直溜溜的眼神看著他,卻毫無生氣,他的心漏了一拍,卻還是不得不繼續,“他把那個沾滿血的電話遞給我,眼珠微微轉動,祈求似地望著我,然後就慢慢闔上,又昏睡過去了。我當時還不明白他在執著於什麼,直到撥通了他的最後一通電話,才知道,原來,他不放心你,他求我去接你回家……”
Yoyo堅持不讓振振進去病房,而振振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邵尉遲,於是她選擇了在門外遠遠地看了一眼。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邵尉遲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很安詳,彷佛只是睡著了一樣,臉上居然還帶著淡淡的笑,乾淨而溫暖。
“他去的時候很安詳,我告訴他,已經把你接回家了,然後他就笑了。”
她有點倉惶回頭,看著身後的king,輕喃道:“金子,我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