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德公園裡的遊樂場,冬天的海德公園很夢幻,朵兒到處跑著看,向瑞東就拿著相機跟著拍,有時候會把顧恩笑也攝入鏡頭之內,她本來正笑著看朵兒,一回頭看見他的鏡頭,便立刻淡漠地走開了。
向瑞東帶著朵兒騎馬,朵兒坐在馬背上,既膽怯又興奮,整個過程中都緊緊抓著向瑞東的手,從馬背上下來之後,她開始非常依賴和崇拜爸爸,不論走到哪兒都要爸爸牽著她的手,上洗手間也要爸爸陪著,顧恩笑批評她:“平時都是自己去的,怎麼這會倒不會上洗手間了,再說了,爸爸是男的,能陪你進女洗手間嗎?”
朵兒就是不肯自己去,固執地扭動著身子撒賴,說:“不要,朵兒要爸爸陪。”
向瑞東馬上說:“還是我送她過去吧,我在外面等。”
朵兒這才破涕為笑,心滿意足地牽著爸爸的手一蹦一跳地過去。
顧恩笑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以後的幾天,朵兒總是這樣,很任性,吃飯要爸爸看著,睡覺要爸爸陪著,坐車要坐在爸爸身邊等等,諸多的毛病,一旦她兇她,她便會眼淚汪汪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向瑞東便會馬上站出來護著,說:“朵兒還小,你和她計較?”
算算時間,朵兒也該睡著了,她去找向瑞東談,剛推開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向瑞東先“噓”了一聲。
她看著他把朵兒小心翼翼地從臂彎中放了下來,輕輕地為她掖好了被子,這才示意她和他一起出去。
她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滋味了,也許他的確很珍惜和女兒相處的這段時間,可他犯下的錯,終不可原諒。
她恍惚了一下,喊住拿了睡衣往浴室去的向瑞東,說:“你等一下,我們談談。”
向瑞東一喜,馬上轉回身來,臉上浮上了一層笑容,說:“好。”
這幾天裡,她對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從不主動和他說話,對他也是不理不睬的,好像他的存在是空氣一樣。
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