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走的話,當初就不該回來!”
他在走廊上把電話給摔了,他忍夠了,為了她莫名其妙的自尊與驕傲,他頂著父母給他的壓力和外界的流言蜚語,他不明白,一個女人,難道面子對她來說比他還要重要嗎?
會議室裡,一排東哲的高層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向瑞東平日雖不苟言笑,但甚少發脾氣,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暴躁到毫無風度的時候更是沒有。
宋賢愚過來提醒他,說:“向總,你看……會議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勉強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轉回到會議室裡,接上剛才的話題。
會議散了之後,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靠在椅背上,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絲打在玻璃窗上,一片灰濛濛的,令他突然就想起了葉梓曼剛從澳洲回來的那天晚上。
那時候,他已經打算和她一刀兩斷了,不止是因為她的背叛,而是……顧恩笑,她其實給了他很多美好和快樂的日子。
可那天葉梓曼一直都在辦公樓外等他,一等就是一天,傍晚的時候,來了一場雷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辦公樓次第亮起了燈光,他看著窗外連成一片的雨線,終於還是忍不住坐電梯下去了。
他把她從雨中拉回到簷下,吼著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不是在吼她,而是如果聲音小的話會被雷雨聲淹沒。
她的身體好像已經衰弱到經不起他大聲說一句話,沒有站穩呢,就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裡。
她身體底子弱,這是他一直都知道,那天她沒有倒時差就去找他,又在辦公樓外站了一天,再加上淋雨,她病倒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把她送到了醫院,她一直在發燒,他沒有辦法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裡,就陪了她一晚上,她說夢話喊的都是他的名字,他覺得自己很脆弱,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
他也知道顧恩笑在等他回去,可是病床上躺著的是他愛了將近十年的女人,她看起來那麼的虛弱,他無法抉擇,心想過一晚算一晚吧,等這一晚過去,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第二天葉梓曼的父親就來了,他去買早餐,回來的時候聽到他們在爭吵。
葉梓曼的父親說:“我多不容易才說服威爾斯同意和葉氏集團簽約,你這樣跑回來,就是不想幫你爸爸,不想幫葉氏集團了,別忘了,你是我葉欽的女兒,我垮了,你以為向瑞東還會要你。”
葉梓曼慘烈地一笑,說:“我不是你的機器,我答應幫你一年,一年已經過去了,不管瑞東還肯不肯要我,我都不會再幫你去應付那個威爾斯了。”
……
威爾斯?那個外國人的名字,他似乎聽葉梓曼這麼叫過,那天在澳洲的街頭,他和威爾斯虎視眈眈的,她讓威爾斯先回去……
真相總是姍姍來遲,他的葉子不過是又一次成為了她父親手裡的工具。
葉欽走了以後,他進去,葉梓曼伏在床邊乾嘔,他過去拍她的背,她在漱過口後有些輕怯地說:“我沒事了,你……回去陪……”
他沒讓她說完,就把她抱在了懷裡,她哭了,是那種無聲的眼淚,擦也擦不完,哭得他的心揪著。
她總是讓他心疼,讓他想傾其所有來保護她,可是,她不肯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為她在背後擺平了唐一帆,由唐家出面注資給她,他以為她會平靜一段時間,哪知道她渴望更高的天空。
他有什麼辦法,他的愛人,從一開始就不是籠子裡的金絲雀,她是鳳凰,需烈火中才能涅盤。
而他,想要的不過是平凡的生活,有一個妻,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安安穩穩,現世中度日。
一日後,葉梓曼從紐約發來郵件,說:東,你還在生氣嗎?這是我最後一次離開你,最後一次,等我忙完這邊的事情,我就回去,然後我們結婚,生孩子,你覺得我們要一個孩子好呢還是要一群……,永遠愛你的葉子。
他無氣可生,想了很久之後才回了郵件給她:注意身體,想我的時候給我電話。
母親何婉婷打電話讓他回去吃飯,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不是他沒有時間,就是葉子就沒有時間,他不想一個人回去,讓母親問起來無話可說。
恰好葉子去了紐約發展,他也可以給母親一個合適的理由,他回去了,順道還接上了瑞哲,他很奇怪自己這個弟弟,家裡有車不開,總愛徒步或是搭車,還美其名曰低碳生活。
“老媽。”一進門,瑞哲就給母親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