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斃的販毒團伙中小頭目張富貴的弟弟。曾經當個兵,復原回來跟著他哥張富貴剛開始幹販毒就被抓了,去年剛剛刑滿釋放。”
接著郝獷從傳真機上拿出剛傳過來的資料看了看;說道,“三個月前他到牛奶公司當了送貨員。我們根據今天小區超市員工的描述對那個女人做了調查。那女人應該是張富貴的妻子趙雅菊。顯然,他們早就計劃要報復刀玉的……”
“我要他們死……”沉默許久的江簡突然從唇間狠狠地擠出了這句話,隨即他轉身看著郝獷說道,“讓特警部隊準備好;查出了小貨車的行蹤就馬上行動。通知貴縣那邊,注意張家其他人的行蹤。”江簡眼中全是陰霾和狠絕。讓與他同窗四年的郝獷微微一怔。從前的江簡是吊兒郎當的富家公子,而今日的沉穩與陰戾是他從未看過的。正要開口,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郝獷看了一下江簡,隨即接起來電話,交談了幾句,他便放下電話看著江簡簡潔地說道,“查到了,他們沒有回貴縣;而是沿著高速公路往貴州的方向開去了,根據調查趙雅菊老家就在雲貴邊境的苗寨裡……”
江簡立馬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手機向屋外走去。“我哥已經給你們市領導打過電話了,這次行動由你負責,我協助你。老郝,拜託了。”江簡說著,轉身看著自己老同學目光真誠而凝重。郝獷微微一怔,隨即點頭答道,“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救出弟妹來。”江簡點了點頭,拍了拍郝獷的肩頭,二人連微笑的時間都沒有便同時邁步向外面走去。“等等,一個老朋友可能能幫上一忙。”郝獷突然停了腳步,看著江簡說道。
天已經快要黑盡了,路邊偶爾能看見點著燈的木屋子,散散落落的,每一戶隔得較遠。刀玉想著可能是進村子裡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刀玉快要走不動的時候,來到了一戶農家。那女子拉著刀玉進了院子,接著推她進了偏房的木屋裡。女子讓刀玉躺在一堆乾草上又將她手腳給捆上,嘴上又貼了膠布,瞪了一眼刀玉就關門出去了。刀玉環視著這個空寂而簡陋的屋子裡除了身後的一堆乾草什麼也沒有;只能嘆了一口氣,舒緩心中恐懼和壓抑。試著休息一會,儘管已十分疲憊,飢餓和惶恐卻讓她無法入睡,只能無力地閉著眼睛躺在草上,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不知是夜晚幾點,黑衣男子抱著被子突然進來,躺在刀玉身邊草垛上,倒頭就睡。或許是半夜了吧,刀玉不太清楚,那道雙開的舊式木門被推開了。刀玉虛弱地躺在稻草上看著一個老婦人端著個碗走了進啦。老婦人把門插上,向著刀玉走了進來。
“吃點東西吧。來我餵你吃。我不能把你放開的,你也不要亂叫。這是山裡,沒人聽得見的。”老婦人穿著一身藍色苗族服裝,梳著苗族的髮髻,手指已經彎曲,臉上爬滿了深深的皺紋。刀玉衝她點了點頭,她才顫巍巍地伸出手撕開了刀玉嘴上的膠布。黑衣男子只是醒過來看了老婦人一眼,也沒說話又睡了。
“造孽啊!”老婦人看著刀玉疲憊而虛弱的面孔搖頭緩緩說道。盯著刀玉大大的肚子看了一會,“要是菊的孩子還在,今年也都快八歲了。”婦人喃喃低語般的說道,轉過身去抹了把眼淚。
“謝,謝!”一張口,刀玉才發現嗓子猶如干涸的枯井一般,乾澀而嘶啞。
老婦人戒備地看了一眼刀玉,點了點頭,隨即將地上的碗抬起來,“快吃吧。要不你就吃不成了。我都跟她說了,這是作孽啊,要遭報應的。哎……”老人說到這,聲音越來越無奈,越來越小,最後沒了話語,只是抬起碗把飯用土勺子喂進刀玉的嘴裡。
老人家慢慢地喂著刀玉,不再說話。刀玉也默默地吃著兩天來的第一頓飯。涼了的飯菜十分簡單,只有一個菜,就是野菜炒雞蛋。刀玉卻大口大口地吃著。為了孩子,她得活下來,無論在怎樣險境下,她都要想盡辦法活下來。等著江簡來救她和孩子。刀玉嚥下了碗裡最後一口白米飯,看著婦人祈求的說道,“阿婆,能給我口水喝嗎?”老婦人站起來手裡拿著碗,點了點頭向外走去。過了一會,又拿著一個木水漂走了進來,對著刀玉的嘴餵了水,撿起地上的膠布給刀玉封上嘴巴,走出去關上了木門。刀玉坐在草垛上向門縫間那狹窄的空間望去,滿眼的漆黑讓刀玉又墜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第二天一早刀玉在屋子裡聽見了公雞的打鳴,天剛亮,男子就出去了。這個不眠夜每一分都象一年那麼慢,每一秒都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忽然木門又被推開了,老婦人端著碗走了進來。這一次沒有說話,直接撕開了刀玉嘴上的膠布。“吃點粥!”說著把碗對著刀玉的嘴,刀玉怔了一下才低頭地喝著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