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正在逃亡的路上,下一餐要等到什麼時候吃誰也不知道。這樣想的時候,就兄深海手中的貝肉緩緩地落了下來,掉在我的腿上,輕輕彈起然後掉在了沙地上。
“深海?!”我的心臟驟然一縮,一瞬間競有種天塌地陷般的震駭與絕望.
深海的頭歪靠在我的肩膀上,氣息平穩,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海水的溫度一如往昔的清涼,可我卻被這一場虛驚攪擾得滿身燥熱。胸膛裡那顆沉甸甸的心臟還在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胸膛,雖然不需要呼吸,我還是條件反射般有點氣喘。
我放鬆了後背,慢慢地靠回到礁石上。
黑濃的夜色因為遊蕩著無數會發光的魚兒而充滿了旖旎的易趣,比陸地上仰著頭看到的星星更生動,也更加美麗。這樣的夜,孩子們柔軟的身體就依偎在我的懷裡,我的愛人靠在我的肩頭,呼吸可聞,理應幸福的心情卻因為對明天未知的恐懼而變的忐忑不安。
我得承認,我的害怕是從見到他滿身的傷口才開始的。不管他有多麼的神通廣大,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除了迦南就只有灰藍趕來幫我們的忙。我連那位一徽長老長什麼樣子都還不知道,他真的會幫我們嗎?還是說他只想利用深海來激化月、夜兩族之間的矛盾,最終促成對夜族人的正式宣戰?
我搖了搖頭,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深海曾說過他們的族類心思簡單,不過。。。。。。在見識了夜鯊的狡猾詭詐之後,再讓我相信這個說法真的很難。在我看來,這位一徽長老甚至比夜鯊更讓我覺得害怕。夜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