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苦笑了一下,“迦南並不是叛出月族之後帶著什麼目的去投靠夜族人,他只是不敢回去面對自己的族人罷了。他貪戀陸地上的生活,又怕寂寞,想和自己的同類在一起。”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青春期迷了路的孩子,被自己的任性困住了手腳。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和深海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夜鯊在利用他吧。”
“他會長大的。”沉默片刻,深海自言自語般說道:“他會分清楚什麼東西對自己來說更加重要。”
我沒有出聲。對迦南這個人我並不瞭解,自然也就無法判斷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也許有一天他會幡然醒悟,帶著一顆懺悔的心回到自己的族群裡去。也許他會在另外的一個世界裡越陷越深,最終無力自拔。不過,在最終的結果到來之前,我們還是會對浪子回頭的感人橋段心存期望吧。
深海的手指滑過我的耳廓,指尖猶猶豫豫地在我的耳後按了按,聽到我嘶的一聲抽了口氣,又連忙放開。
“真是奇怪,”深海扳過我的頭,藉著燈光仔仔細細地打量我耳後那個自上岸之後就自動合攏起來的器官,“幾乎和我們一模一樣。”
“是啊,”我不怎麼在意地應道:“嚴德真了不起。”
深海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後放開了我,“找個機會我帶你去嚴德那裡做個仔細的檢查吧,你這個樣子,我不是很放心。”
我心裡微微一動,一個念頭飛快地掠過腦海。
“這事兒我跟夜鯊打聽過了,”我讓自己的語氣盡可能地顯得平淡,就好像在說“今晚的生菜好新鮮”那樣,故意帶出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夜鯊手下有幾個不錯的實驗室,他說可以去他那裡做個檢查什麼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