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泡了澡之後,她的精神狀況好了一些,但是她還在發燒,走起路來不但雙腳輕浮,連動作都很僵硬。
她走出大門,來到庭院,大王椰子樹在陽光的照耀下,在地上形成一圈陰影。
昨晚她就是偎在樹下睡覺的吧?她在心裡暗暗感謝這棵大王椰子樹,若沒有它,她可能也無法在此安然度過一夜。
她來到車道門旁的鐵門,一個暈眩,身子搖晃了下,伸出的手都還沒來得及摸到鐵門,就往一旁重重的跌下去。
幸好卓木齊眼明手快的將她接個正著。
“真是麻煩。”他嘟囔了一聲,惻隱之心正在發酵,他無法就這麼看著她出去,至少得讓她的身體稍微好一些,否則在這沒有公車、沒有計程車、她身上又沒有半毛錢的情況下,很可能會昏死在路邊。
他又將她攔腰抱起,這次直接將她抱進屋裡的客房。
卓木齊不相信她真的失憶,以他的專業知識,沒有人這麼容易就會失憶,至少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他卓木齊竟然收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以他的孤僻、沒血沒淚的性情,他竟會收留一個女人?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要是讓艾國知道,一定會說:妖孽將出、國將滅亡。
是的,她是個女人,在看見她胸前裹著的白色布條時,他就清楚知道她的性別了。
他絕不是趁人之危,誰教她依然發著高燒,他只好讓她服下退燒藥,而藥效發作後,她也陷入了昏睡。
兩個小時後,她開始大量流汗,汗溼了她的衣服,他只得替她換下溼衣服。不管她是男是女,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以一個醫生來說,病人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只是她幹嘛不穿胸罩,反而用布條纏胸?還有,她那一頭像是被狗啃過的短髮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很不想借衣服給她穿,但最後還是讓她穿上自己的短袖T恤。而過大的T恤穿在她的身上,就如同一隻布袋,寬大而顯得好笑。
到了中午,他又順便煮了稀飯,在她半睡半醒之時,喂她吃了稀飯。然後,她繼續昏睡,一直睡到夜幕低垂的現在。
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退燒了,伺候她一整天也夠了,就在他打算叫醒她的時候,她已經眨動眼睫,緩緩轉醒。
她睜開眼的一剎那,映入眼簾的是全然陌生的環境,不禁以為自己又被抓回去了。
“啊……”她驚叫出聲,連忙從床上掙扎著爬起。
卓木齊納悶地看著她,這個小鬼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