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完全升上去,轎車緩緩前進,她繼續壓低身體,跟著轎車的車屁股後頭半蹲進去。一走進大門內,她立刻撲倒在地。
鐵卷門緩緩降下來,趁著轎車開進車庫裡時,她連忙閃進一旁的大王椰子樹後。
她無聲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她只是借躲一下,不是來做壞事的,這棟別墅千萬不要有養狼狗,她可不希望自己沒被那群人渣折磨死,卻被狼狗給咬死。
看樣子,那群人渣應該找不到她了,她真的好累好累,再跑下去,她真的會死掉。
她好想睡,就讓她睡一下,一下就好。
天亮前,她就會離開。
清晨的露珠,將庭院裡的花草點綴得更美麗。
一早起床做晨間運動的卓木齊,無畏山間的清冷,雄壯的身軀只著一件背心和一條運動短褲。
就在他做完五十個伏地挺身,打算要出門慢跑時,卻在車道大門邊的大王椰子樹下,發現了一個不明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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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生物,那眼前這個生物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是外星人入侵?還是偷翻牆的小偷?
不過,他家的圍牆這麼高,足足有大王椰子樹的一半高,就算小偷會飛天遁地也不可能翻得進來。況且,有這麼笨的小偷嗎?東西還沒偷著,就先睡死了?
他的唇角撇了撇、蹲下身體,仔細地瞧著這個男孩,萬一要是死人一個,那這裡不就成了謀殺案的現場?
只見男孩身穿一件過大的T恤,原本的短袖變成了七分袖,牛仔褲的褲管上沾滿了泥巴,一雙白球鞋也沾了泥草和黑土。
男孩那頭比五公分還長不了多少的短髮,像是被野狗啃過一樣亂七八糟,一張太過蒼白的瓜子臉上,有著高挺的鼻、小巧的嘴,只是,嘴唇為何異常的紅潤?
此時,他可以確定這個生物還活著,因為這男孩正發出濃重的呼吸聲。
“喂。”卓木齊推了推男孩的手臂。
男孩皺了皺英眉,下一秒,“他”的身體像裝了彈簧般,猛然跳了起來。
她不是男孩,而是道道地地的女孩,只是她狼狽的模樣,讓卓木齊將她誤認成發育不良的高中男孩。
“啊……”她微微驚叫地出聲。
眼前的男人,那一臉的落腮鬍遮住了半張面孔,加上半長的頭髮披肩,讓她忍不住又叫了……
“鬼呀!你不要抓我,我沒有做壞事!”她嚇得緊閉雙眼,不敢再看這個鬼模鬼樣的男人。
拱起的身體連連後退,在一頭撞上那堅硬的水泥圍牆時,她忍不住用手撫著後腦勺,臉上的表情淨是痛苦。
卓木齊聽到男孩的鬼吼鬼叫,不由哈哈大笑。
“說得好,我本來就是一隻鬼,還是一隻惡鬼,專門吃你這種白白嫩嫩的小鬼。”
鬼會說話嗎?她這才鼓起勇氣張開雙眼。
清晨的陽光綿綿密密的灑下,照亮眼前的男人,既然看得到,那他應該就不是鬼了。
“你是誰?”她有些無力的問。
卓木齊皺了皺鼻子。“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吧?”他的大臉逼近她的小臉。“你到底是誰?”
“我……”她的腦袋一點一滴的清醒過來,回想起昨晚的驚魂記,難道她睡著了?還睡到被屋主給發現?
“你怎麼進來的?再不說,我就報警處理。”他右手摸著鬍子,眼神狠瞪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鬼。
“我……”她眼神渙散,突然往旁倒了下去。
“喂,你別給我裝死。”他握住她的手腕,打算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可在接觸到她冰冷的手時,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這男孩全身都在顫抖,手腳是冰冷的,額頭卻發著高燒,該不會男孩就在這棵大王椰子樹下睡了一整夜?
雖然現在正值夏天,但是在地上睡了一整夜,尤其這裡還是陽明山上,就算像他這種鐵打的男人,身體也會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是個營養不良的小男孩。
卓木齊無奈之餘把人抱了起來,送進屋裡,他可不想在自家發生任何命案。
他將她擱在黑色牛皮沙發上,先檢查她身上有沒有任何證件,大手在她牛仔褲前後摸了摸。
居然連個皮夾子也沒有?他不死心,大手伸進她牛仔褲的前後口袋,但看來這男孩不只沒有證件,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
不得已,卓木齊只好從房裡拿來一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