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您了。”
呂成渝訝異地看了看天真,嘴角歪到一邊,笑而不語。直到服務員為他們斟上法國陳年白葡萄酒,才又開口道:“童小姐,好久不見。怎麼?你終於想通了?”
天真聽得雲裡霧裡,想通什麼?她努力回憶了下,終於想起來,很久之前,他給她那張名片的時候對她說:“要是想通了就找我。” 那個時候她特別討厭他,好像對他回了句:“對不起,我想我是永遠不會想通的。”
可是,今天,她食言了。她也感到自己無地自容,不知廉恥。廉恥?自從她決定報復白霜那時起,她的字典裡就把廉恥徹底地刪除了。——對付白霜這種不知廉恥的人只能用不知廉恥的手段。
於是,天真便裝出很矯情地嫣然一笑,說:“呵呵,我昨天整理衣櫃的時候,不知怎的,從一件幾年前的運動服裡面,飄出一張紙片,一看原來是呂先生您,我想這也許是一種緣分的暗示吧。”
然而,呂成渝卻不領情,很輕蔑地笑道:“呵呵,是嗎?可惜啊,這緣分來晚了一步,我已經有——。”呂成渝身體向前傾了傾,低聲繼續說,“秘密情人了”。
天真當然知道這個所謂的秘密情人就是白霜。她知道在搶男人方面,她肯定鬥不過白霜的,況且透過她深入的察顏觀色,也已經發現呂成渝對她沒什麼興趣,不過沒事,她本來就不想跟白霜搶,她只想破壞她的計劃罷了。因此便笑著說:“呵呵,我想呂先生是誤會了,我不是來求包養的,我是來跟您談一筆生意。”
呂成渝抬起頭,不明所以的問:“哦?是嗎?童小姐什麼時候改行了?”
天真笑道:“沒改行呀,不過是單位託我來跟您談談罷了。星輝幾個月前簽了幾部大製作電影,已經拍了大半,不過劇組開支太大,最近資金緊張,想邀請您參與後續的投資,上映賺了錢之後肯定也會給你分紅的。據我瞭解,都是很有商業價值的電影,賠錢的機率很小,是個極好的投資機會。”
呂成渝聽完,一言不發。一手用蝸牛鉗夾了一隻大大的蝸牛,用勺子將肉拉出來送進嘴裡,然後輕描淡寫地說: “哎,星輝現在果然不濟呀,連拍電影的錢都沒了。還要你這樣的小演員出來拉贊助……”
天真發現跟這個人完全沒法好好說話,反而被他反擊回來諷刺,連忙維護星輝的聲譽道:“呵呵,呂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星輝現在確實遇到了發展的瓶頸,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旗下的著名導演還是成片的。我這麼一個演員,只不過有些自私的想法,想作中間人,從中撈點小錢罷了。”
“是嗎?不過……如果我不願意投呢?”呂成渝盯著天真,臉上帶著狡黠的微笑問道。
天真有些理屈詞窮,她感到自己跟呂成渝就像當年陸小鳳和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決戰,她自以為胸有成竹,勝算在握,沒想到他卻能見招拆招,還能消化反擊,她漸漸感到自己有些把持不住場面,就要輸了。
然而,就在此時,她靈光一閃,又來了一招“借力打力”,於是便不緊不慢地說:“聽人說學政治的一般都不會當官,學經濟的一般都不會發財,學金融的一般都不會投資。呵呵,呂先生,您覺得這話是不是有點兒道理?”
呂成渝狠狠地瞪著眼看她,她這招太狠了,他沒有辯駁的餘地。天真被他兇猛的眼神看著,內心撲撲直跳。忽然,呂成渝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帶著笑意,意味深長地說:“童天真,幾年不見,真是應當刮目相看啊!你現在比以前精明多了!行!我投資,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天真問。
“還是一樣,明天下午一起去我那吃個家常便飯。”
又是“家常便飯”。天真一想到那天那頓滿是芥末的義大利麵,嘴巴里就很難受,不過她還是滿心歡喜地說:“好。”
————————————————————————————————————————
第二天,天真如約來到他的那個很大的別墅,門開著,裡面空曠曠的卻空無一人。天真在大廳喊道:“有人嗎?”
沒人應。
“呂先生,在嗎?”
忽然大門被鎖上了,呂成渝站著門口,笑道:“你膽子倒不小,一個人私闖名宅,不怕我在這先奸後殺。”
天真想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怎麼變成私闖民宅了?心裡抱怨著,臉上卻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你,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
話音剛落,呂成渝忽然從身後一把把她死死抱住,嗅了嗅她的耳朵,在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