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鐘聲已然敲起。梅蕙蘭的心卻也在灰燼中飛去。
“慢著……”突然,門外有個響亮的女人聲音響起。
就在大家錯愕地往外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蒙古皇族衣裳的婦女,臉上戴了頂冠子與面紗,急匆匆地奔進了大廳……
“娘?”元寄恨一眼就認出她的身影。
梅頌恩則驚訝地把頭巾掀起。
“兒子,這樁婚事我不允許!你不能娶她,萬萬不能!”這婦女的語氣相當堅定。
“娘,是爹派您來阻止的吧?請恕孩兒不孝,待今日成親一過,孩兒自然會向母親請求寬恕。”元寄恨也是鋼鐵般的堅定。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兒子,你連孃的話都不聽了?”
“嗯,親家母!”梅步樵出聲了。“我知道,你們是礙於蒙古王族的關係,才不準令郎與小女成親,可是這關係到他們兩人的幸福啊!”
“你以為我是這麼不通情理嗎?我不準是因為……因為……”她彷彿難以啟齒。
“因為什麼?”梅步樵急著問清楚。
“因為他是你梅步樵的兒子!”她終於說出口了,還用力地扯下自己的面紗,露出她的本來面目。
“於桑德?”梅步樵與白蝶衣同時跳了起來。
“什麼?你是我爹的……”一股冰冷的感受,從梅頌恩的腳底板竄上心口。
“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我是爹的兒子啊!我不可能是……寄恨壓根都不信,他只覺得眼前是一場荒謬的惡作劇而已。
“於桑德!”梅步樵一臉的綠,他不敢看身旁的自蝶衣,連口齒都不清。
“叫我元夫人,在十年前,我就已經嫁給了寄恨他爹了。”於桑德雖然極不願意將往事重新翻起,但是,為了不鑄成大錯,她也只好一五一時地,將所的事情對大家一一說明。
原來,多年前她為了救梅步樵的傷勢,而用自己的處女之身來替他療傷解毒。為此,她被除去紫玉廬的掌門之職,還依教規被綁上海船,準備送回去接受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