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地看了她一眼。“沒聽過私生子嗎?在紐約的二十四街,你有一個十二歲的弟弟,法國巴黎那個是七歲,還有一個剛滿五個月,有黑人血統。”
“你……你為什麼……”夏孜然傻了,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相信我,你的父親很忙,應該抽不出時間搞鬼,你該想的是,星島上除了羅勃勒家族外,還有誰有能力吃下夏家的土地。”
阿漢得·肯尼。
一個古老家族繼承人的名字倏地浮上腦海,眾人的表情變得很古怪,似乎為自己聯想到他感到可恥,正直又熱於助人的英國紳士怎會有邪惡的靈魂呢?阿漢得在星島居民心中的形象等同於英國的威廉王子,有誰敢懷疑未來國王的品德是否有瑕疵?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害我白跑一趟大屋,以為你們受了打擊一蹶不振,打算放棄星島的家遠離傷心地。”
說人人到,一秒不差。
才剛準備漠視心底的聲音,溫潤低沉的男音便突地揚起,穿著手工制絲質襯衫的阿漢得出現在眾人眼前,面部表情略帶嚴肅。
他是帶著關懷心情前來致意,不想夏家祖孫因此事件便感心灰意冷,信心全失的懷憂喪志,把一切責任往身上一攬。
只是當銀棕色的眸子看到擁著夏孜然的東方男子時,平靜的眸光快速地飄過憎恨和厭惡。以及一絲絲的妒意。
沒人發覺他眼底藏得極深的變化,除了笑得深沉的司徒五月,他們一個是狼,一個是狐狸,笑面迎人,心中卻都有著算計。
“阿漢得,你怎麼來了,跟我們一起野餐吧!”欲起身相迎的夏孜然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看著腰際橫著一隻男人的手,她嬌嗔地給了身後的男子一個白眼。
司徒五月根本不可能給別的男人半點機會,他的佔有慾直接表現在行動上,毫無掩飾地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女人是他的,別動歪腦筋,天堂有路就往那走,不要跟閻王爺搶人。
“野餐?”輕嗤的蔑意一閃而過,阿漢得語氣沉重地說:“你們一點也不擔心再有牛隻、羊群死亡嗎?還有閒情逸致和一群下人同歡。”
“苦中做樂嘛!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沒必要愁眉苦臉地守在家裡,出來走動走動,才能改變一下心情。”司徒五月笑著代替一老一少回答,神情自在地不像有煩惱。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請不要隨便替夫人和艾莉亞小姐發言。”憑你的身份沒資格開口。
他呵呵笑地揮手。“但也不到人命關天的地步,你的神經繃得太緊了,坐下來和我們同樂吧!凡事慢慢來,不用緊張,天塌了再頂回去不就得了。”
反正世界末日的傳聞不曾停過,該死的時候總會死,何必擔心什麼時候死。
“閣下的過於樂天讓人不敢苟同,雖然還沒鬧到出人命,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有義務協助調查。”他的悠閒簡直不可饒恕。
“你們?”眉一挑,司徒五月面露興味。
阿漢得不看他,轉向夏老夫人行禮,“我和鎮長聯絡過,他願意調派一些人手來支援你,並且幫你找出破壞者。”
“幫我?”她低低地輕笑。“小夥子,你慢了一步,我已經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
痴肥的鎮長好些年和她不相往來了,自從她不肯出錢贊助他的競選經費,他就再也不曾涉足夏家,並散播流言說她是惡毒的巫婆。
“用錢處理,我明瞭,你用龐大的金額堵住牧民的嘴,壓住這件事不讓它外洩。”他冷靜地吸了口氣續道。“但這是不對的行為,我們不該縱容逞兇者逍遙法外,任由牧民們佔盡便宜。”
“你是說我不該給他們補償,以免養大他們的胃口貪得無饜,以此為藉口來剝削我?”他仍是很關心她的財務開支嘛,連她拿點錢出來安撫大眾也知曉。
心中有底的夏老夫人嫌惡地看著剩兩口的精力湯,故意把手一抖想將它倒掉,但是一隻更快的大掌輕輕一扶,使得她無法得償所願。
唉!這小子的眼真利,就不能讓她稍微投機一下,少喝幾口有什麼關係嘛!
“幾百塊美金的慰問尚可,但是你……夫人,如果經濟上發生困難,請不必避諱,知會我一聲,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仍可略盡薄意。”以頭數為補償太昂貴了,根本是讓下等賤民不勞而獲。
“你要借我錢?”她感興趣地眯起眼。
“如果你有需要,我當盡力而為。”最好借多一點,他才能進一步行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