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忘了的嗎?剛才你似乎說——”
“啊?”沈靖瀾扯扯嘴角。“那個啊——無所謂,反正你早把和我有關的事全都給忘了。”
陶然聞言皺起眉。
“怎麼了?忽然說出這種酸溜溜的話。”
沈靖瀾微微紅了臉,輕咳了幾聲徹過頭去,恰好看見警員結束了問話,秦翼風和陶然的同學正往這兒走過來。他倏地轉回身子,在瞬間湧起的勇氣尚未消失前對陶然說:
“晚上,今天晚上的舞會能不能跟我跳支舞?”
“跳——跳舞!”陶然吃了一驚,鏡片後的雙眼大睜。“別開玩笑了,我哪來的時間跳舞?”她嚷。
而看著秦翼風雨人愈走愈近,沈靖瀾無暇多說,只能再一次重複道:
“請你一定要跟我跳支舞,即使必須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也無所謂。”
“不可能的!”陶然蹙眉搖頭。“今天我真的很忙——”
沈靖瀾又朝秦翼風的方向看了看,對陶然下了最後通牒。
“你不來找我的話我會去找你,附帶一句,我是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那種人。”
稍後四個人約略在校園裡逛了逛,很自然地形成陶然和秦翼風走在前面,古湘凝和沈靖瀾則跟在後頭的情況。而由於沈靖瀾剛才的一番話,陶然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沒事吧?”走在她身旁的秦翼風微笑著問。“剛才那一場混亂是不是嚇著了你?”
“啊——有一點。”陶然勉強拉回注意力,點了點頭。
“不要說是你,連我都嚇了一大跳,沈兄居然一進大門就和林慶華那群人打起來了。”秦翼風哈哈笑。“不過最讓我錯愕的還不是這個,平常那麼斯文的沈兄,打起架來竟然半點不留情,我根本是驚嚇過度,只能拿著太陽眼鏡呆站在那裡,一點忙也沒幫上,實在不好意思。”
“別這麼說,秦大哥,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陶然說。
“對付林慶華那幫崇尚暴力的人就是得用暴力,他們囂張慣了,不扁他們一頓是治不了他們的。”
“但是我討厭暴力,這社會因為充滿暴力而愈來愈可增、愈來愈教人失望。”
“這——”秦翼風顯得有些尷尬。“你不會以為沈兄喜歡打架鬧事吧?我說過了,他平常十分斯文有禮,幾乎從不與人結怨。”
“是嗎?”那麼他那副閃電般的身手又是打哪兒學來的?陶然很想這麼問。
“是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打人。”秦翼風全力替朋友解釋。
沈靖瀾的視線一直集中在前面兩個人身上,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但從兩人的神情看來似乎是相談甚歡,他覺得心有點亂。
“你喜歡陶然吧?”古湘凝突然開口道。
沈靖瀾聞言錯愕地轉頭看她,差點忘了該繼續往前走。
“嚇著你了?”古湘凝扯扯嘴角。“放心,這種撲朔迷離的感情問題,沒有超凡觀察能力的人是看不出什麼究竟的。”
沈靖瀾恢復了冷靜,微微一笑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如何能說的這般肯定?”
“我說過了,這和觀察力的敏銳與否有絕對的關係。”古湘凝淡然道。
“不是自誇,我的觀察力應該還不差。”
“那麼你就是缺乏自覺了。”
“缺乏自覺?”
“再不然就是不敢或不想面對現實。”古湘凝看了他一眼。“你是那種人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沈靖瀾苦澀一笑。
“或許吧!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你對什麼沒有把握?你自己還是陶然?”
沈靖瀾看著她。
“你——跟你說話很有意思。”他微笑說。
“你的回答呢?”這種尋常的讚美是無法迫使古湘凝轉移話題的。
沈靖瀾無奈地輕嘆一聲。
“我聽說他們已經在交往了。”他指指前面兩人。
“應該還稱不上啦!不過即使是真的又怎麼樣呢?”古湘凝看著他。“愛情又不是排隊買票,誰先來誰後到根本就無關緊要。”
“秦翼風不僅是學長,還是一個好朋友。”
“所以你打算來個『孔融讓梨』?”古湘凝聳起眉。“陶然會不高興的,如果她知道自己被當成個梨子。”
沈靖瀾無言,古湘凝則瞥了他一眼,聳聳肩道:
“如果你終於決定跟著感覺走,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