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著把破碗收了回來,心情愉悅地摸了摸那兩枚銅幣。
齊寧惱羞成怒:“你!”
洪領瑾連忙拉住他,對他央求道:“少東家你去前面等我行嗎?我有些事問了就來。”
齊寧只得答應,這女人天生愛相信算命八卦,臨走前又叮囑道:“你當心點兒,我就在前面有事你喊我。”
“放心吧。”洪領瑾莞爾,有事還需要叫他?就這麼個瞎子她一拳頭的事。
待他離去後,洪領瑾的表情開始變的嚴肅,又摸出一小串銅幣說道:“你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說對了我就把這些都給你。”
誰知道算命的瞎子卻搖了搖頭道:“這兩枚就夠了,小娘子想知道什麼?”
洪領瑾微微一怔,隨即皺著眉頭問道:“我從哪來?”
“從來處來。”算命瞎子語音剛落,衣領子卻被洪領瑾狠狠一把抓住,只見她低聲咬牙切齒道:“別跟老孃玩那套虛的,說,我從哪來!”
算命瞎子不慌不忙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子,卻發現她力大無窮拉不動,只得老實道:“小娘子不屬於這個世界。”
洪領瑾猶如電擊,微微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無處開口。
“小娘子想知道如何回去?”瞎子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又說道:“應該還有一位……”
“她在哪!!”洪領瑾不得不信,控制不住拔高了聲調。
瞎子拍了拍她的手示意鬆開:“小娘子稍安勿躁,你們即將相聚。”
這對洪領瑾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看來朱沙沒有騙她,他真的能把舞道槓找回來!
激動之餘,她歉意地鬆開手抱著希望問道:“你剛才說,我們可以回去?”
“事在人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瞎子道。
洪領瑾狐疑地眯眼,這事太懸了,這人難道是個半仙?那怎麼還落得這麼個下場。
“怎麼回去?”
“來處來,去處去。”瞎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又拿起自己的竹竿輻條摸索著往前奏。
洪領瑾哪肯讓他就這麼走了,忙跟過去追問:“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指點迷津談不上,你啊……從哪來的,打哪去吧。”瞎子哈哈大笑,把那兩枚銅幣塞進內襯裡,大搖大擺地往不遠處的酒館走去。
從哪來的,打哪去?她從哪來的呢……洪領瑾呆立在馬路上絞盡腦汁琢磨自己該怎麼回去。陷入沉思的她沒有注意到瞎子拐進了一處弄堂,換下衣服後對著一名白袍男子畏畏縮縮地稟報道:“主子,都辦妥了。”
傍晚,齊寧依舊沒找到可以治好他的大夫,洪領瑾也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菊仙?你一整天都在想什麼呢?”齊寧終於沉不住氣問道,怎麼自打見了那瞎子以後就跟丟了魂魄似得?
洪領瑾回過神,茫然地眨眨眼睛突然道:“啊,天快黑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陪你找大夫。”
“回去?”齊寧有些不滿地蹙眉。
洪領瑾點點頭,萬一朱沙提前帶著舞道槓回來找不著她可咋辦。
可惜,她想多了,朱沙回來時已過去了整整五天,久到讓她都失去了希望開始懷疑那個瞎子是不是在忽悠她。
這日齊寧的胳膊稍稍有些好轉,洪領瑾也匆匆地回到了別院,剛進院子就聽見那熟悉的聲音:“阿洪到底去哪了,我可想死她了!這咋連個手機都沒有!啥玩意兒嘛,bb機也行呀!”
“二道!”洪領瑾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來回走動的舞道槓,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舞道槓也停住了煩躁的腳步,回過頭看著洪領瑾突然衝過去抱住她,哇一嗓子就哭了:“阿洪啊!!!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洪領瑾一張嘴就哽咽出聲:“你死哪去了!不就是送個外賣嗎!怎麼把人給送丟了,我找你找的快累死了!!”
“嗚嗚嗚嗚我再不貪小便宜了,再不給人送外賣了……”舞道槓一想到當初為了多賺點銀子留那拍了半天的馬屁,心裡就憋屈的不行。
兩人旁若無人,在院子裡雙雙抱頭痛哭。
天色越來越黑,家奴們體貼地在院子裡掌燈,月兒也擔憂地上前忐忑道:“小娘子,夜深了當心寒露傷身,還是進屋吧?”
洪領瑾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臉,抽氣道:“朱沙呢?”
“老爺路上受了風寒,這會兒還在臥房歇著呢。”
舞道槓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