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起來的雙眸,“砰”地跪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了。
這一刻,秦妍寶險些以為時光倒流回到了那個時候,她在東京的醫院剛剛醒來,全身的血管和肌肉都在刺痛,以為身在地獄。
喉嚨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嘶吼聲,竟然和水原希子此刻的聲音一般粗啞。
纖細的高跟鞋踩踏在她包裹著手套的掌心,完全無法掩蓋的刺痛感在全身的痙攣下卻也不是那麼無法忍受的。
“想不到吧,你也會有這麼一刻。”
水原希子的臉上有些猙獰,她的狀況實在詭異,明明是空洞無神的雙眸,語句卻異常的清晰。粗噶和輕柔的語音兩相交換,如同一個精神病晚期患者。
秦妍寶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雙眼的劇痛逐漸取締了身上其他的疼痛。
貪牙!
是貪牙!
原來當初,他根本就沒有死。
蜷縮成一團的秦妍寶心中浮現出了這個長久沒有想起的名字。
心臟再一次猛烈狂躁地跳動,秦妍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有些模糊的意識已經聽不清楚面前的人在說些什麼了,卻依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痛到極致反而讓她的大腦運轉地更加快了。
也是她糊塗,以為自己活下來了貪牙就一定必死無疑。他活著,或者說沉睡著,就在自己的身體裡。先在卻不是後悔的時候,她要活下去,這是約定。
冷靜下來,小寶,為什麼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動手,一定有什麼原因。
細密的紅絲密佈在本該璀璨的雙眸中,卻遮擋不住其中的光彩。
天西邊的圓月恰時被烏雲遮掩,大地一片暗色,遠處的狼嚎帶著驚恐之聲越發淒厲。
隱約的,她似乎感到身上的痛苦略微減輕了些,猶以眼睛最為明顯。
眼睛。。。。。。秦妍寶心中一突,腦海卻清晰了幾分。
但現在不是時候,她睜大有些可怖的雙眸盯著“水原希子”。心中急速地思考著對策。
這個認貪牙為主的鬼物恐怕已經和水原希子融合得極為密切了。但水原卻似乎也知道他的存在,還主動接受了。這就麻煩了。
“志龍選擇了你又怎麼樣,明天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成正常的樣子。只要你不存在,他就會明白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如果只是權志龍也就罷了,你為什麼還要毀掉我的前程,我,水原希子,可不是那種可以隨意任人擺佈的人呢。不要怪我,秦妍寶,怪只怪你得罪錯了人,下輩子就投個好胎吧。哦,我忘了,你的靈魂,你的這具身體,都是要歸於我的主人的。真是可惜,不過你應該是不會有下輩子了。”柔和的女聲一邊說著,一邊好不客氣地加重踩在秦妍寶腳上的力道。
眼看著烏雲漸漸淡去,秦妍寶再一次感受到身體失控的絕望感。來不及了,拼了。
她的把握甚至連半成都不到。自從失去了靈體之後,她的實力大減,對付一般鬼物還看不出來區別,但對於眼前這個已經成功奪舍還操控住人心的傢伙,她心中只有苦澀。
事發突然,她甚至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邊水原希子彷彿已經看到了秦妍寶魂飛魄散的模樣,原本的警惕也淡去了很多。那位大人是不可戰勝的,當初不過是這個毛丫頭運氣好罷了,只要那位大人能夠記得她的功勞,別說日後在娛樂圈中,就是在整個日本,她都無需再畏懼些什麼。
當初作為松下的床伴時,她和這位大人之間的聯絡恐怕連松下本人都沒有意識到有多親密。作為貪牙的眼睛,她比松下藤川更加容易接近貪牙,獲取便利,作為交換,她監視著松下的一舉一動。
在貪牙受到秦妍寶父母留下的遺物衝擊時,是她第一個感到了貪牙的隕落。但那只是細微的感應,並不真切,她也無法確定。直到在飛機上遇到了秦妍寶,她才有所擔憂。但她本只以為兩人不相上下而已。沒想到貪牙竟會落得一個身體破滅的結局。那之後不久貪牙的舊部鬼支現身在她面前,要求和她做這個交易,這才讓她明白情形。最初,水原希子卻是不想答應鬼支。即使她也為貪牙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和魔鬼做交易,任誰都要掂量幾分。而自從當初□□不成被拍下果照,在日本又被山口組打壓地無以容身,水原希子就徹底破罐子破摔,答應了鬼支,也就是此時附身子在她身上的鬼物。有一件事情秦妍寶猜錯的是,一人一鬼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密切,雖然用著同一具身體,兩人卻互相警惕。水原希子靠著當初從貪牙地方偷師來的幾個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