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舒言沉默不語,深吸了一口氣把陌名的情緒壓下去。
到家之後舒言先去洗澡,還沒洗完就聽見電話在響。“要接嗎?”齊貝川在外面問她。
“要。”電話從外面被遞了進來,舒言看了一眼螢幕上的名字,肖。
肖楠也有些不好意思。“舒言,本來不想這麼晚還打擾你的,不過明天亭亭去醫院複查,這孩子是怕了去醫院,我哄了半天,她非要你陪她去。”
話筒裡就能聽見亭亭的聲音,不大,卻分外的委屈。“喬姐姐……喬姐姐我怕……”
“亭亭……亭亭別怕……沒事的……”
“那喬姐姐明天會陪我嗎?喬姐姐去了我就不怕了。”
舒言應承下來。“好啊,我明天不止陪你,還請你吃東西,好不好。”
“好。”
玻璃門外的影子一直存在,男人的聲音喜怒不明。“和誰的電話啊。”
舒言躊躇了一會兒,穿上浴袍開啟門,齊貝川倚在門邊,正抱著雙臂斜眼看著她,他臉上的表情倒是和平時沒什麼兩人樣,舒言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垂下眼回道:“一個朋友。”
“找你什麼事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繞開他往臥室裡去。“就是問我一點煮咖啡的事。”
齊貝川跟在她後面。“是上次那個嗎?”
“嗯。”
“男的還是女的?你上次還沒回答我呢。”
“女的。”舒言有些不耐煩,卻又不得不回答。
一隻手忽然攔在她面前。“是男的也沒有關係,你在這個地方,總得認識朋友,我雖然不大喜歡你和異性走得太近,但理智還是有的。正常交往,明白嗎?”齊貝川的臉靠得很近,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舒言抬起頭,他的臉色晦暗不明,像是一團迷霧,讓人什麼也看不清,舒言別開臉:“你是不是懷疑什麼啊。”
齊貝川攤攤手退開,一臉坦誠:“這絕對不是,只不過看你們聊得挺好的,不如這樣吧,改天把她約出來一起吃個飯,你的朋友,我也想認識一下。”
“好啊,不過他這段時間挺忙的,等有時間再說吧。”
“真的?”
“真的。”
他略略停頓,似乎非笑的嗯了一聲,隨即拿了衣服進浴室,溫熱的水從頭頂噴下來,衣服打溼了,貼在身上像是密密的一層網,齊貝川閉上眼睛,一個謊言,二個謊言,三個謊言……全是謊言……
一拳捶在牆壁上,生疼。
肖楠,三十二歲,東區人……一頁一頁的調查報告清晰而詳細,如何相識,如何相處,如何用他的錢,去養著另一個男人,他們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有沒有像情人一樣,連那個孩子也喜歡她,喬舒言是不是存著一家人的心思,難怪,難怪……喬舒言,她可真對得起他,她也不怕他把他們這對姦夫□給撕爛了。
齊貝川一拳一拳的捶在牆壁上,他媽的,他就應該現在衝出去把那個女人處理了,他媽的,可真對得起他。諷刺,簡直是他幾十年人生中最大的諷刺。
出去時舒言已經睡著了,齊貝川站在床邊良久,她睡著的模樣很恬靜,沒有了平時的防備和尖銳,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齊貝川忍不住坐下來,手滑過她的臉頰她的眉毛,最後停留在她的頸間……只需一用力……這樣的念頭只閃了一下齊貝川就把手縮了回來,他在另一邊睡下,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又是連續幾個小時的會議,兩個部門的頭頭在會議上公開吵得不可開交,兩人不和在公司已是公開的事,想不到今天竟然吵到他面前來了,齊貝川冷眼看著,由得他們吵,好不容易到了午餐時間,這才宣佈暫時休會。
“天府的位置已經訂好了,吃了飯再繼續。”齊貝川率先起身,揉了揉作疼的太陽穴。
天府就在離公司不遠的購物中心裡,是一家典型的商務餐廳,兩個重要部門不和不是一件好事,齊貝川心裡不爽,暫時卻也只得借午餐的時候各種勸解。
交待助理安排一下位置和菜品,齊貝川則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的時候局面仍然有些亂,齊貝川垂下眼,推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
中午的購物中心裡並沒有太多人,他沿著走廊慢慢走著,商店醒目的位置擺著打折的面板以及漂亮的衣服,五顏六色的店面給人一種喜慶的感覺,齊貝川想了想,本城的打折季快到了。
齊貝川一一看過去,在一家手工店時停了下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