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這些,便說:“沒關係的,我對大學生活挺好奇的,你多給我講講。”
趙琳性格活潑,學校裡發生的事情也多,這麼一講便是許久,回去的時候齊貝川已經起來了,正到處在找她,舒言一過去就被他摟在了懷裡。“一大清早的,去哪兒了?”他問。
“甲板上,碰見趙琳了,就聊了一會兒?”
“趙琳?”齊貝川尾音略略往上挑了挑。“趙六的女兒,你和她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聊了一會兒。”
“聊得挺好?”
舒言點頭。“挺投機的。”
齊貝川沒說什麼,只摟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他一邊走一邊在她腰上輕輕的摩挲著,走了一會兒卻突然開口說:“雖然有點多餘,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希望你和趙全,走得太近。”
他的聲音平靜,舒言卻驀的覺得後背發涼。
舒言停下來,抬頭卻只是笑笑。“你想得太多了,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麼幾次,我也累了,懶得折騰了,我和趙全之間,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最多的,只是昨晚上的事,那點錢,是謝謝他的,在他幫我處理喬安娜的事時,答應給他的好處。”
齊貝川盯著她,沒有應聲。
舒言又說:“趙琳我倒真挺喜歡的,如果不是到了這兒,我也許……”她沒再往下說下去,只在心裡想,也許也會像趙琳一樣上學或者打工。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卻是如此的滄海桑田,彷彿把一世的悲苦都經歷盡了。說到底,她不是喜歡趙琳,只是羨慕她的那麼生活,她永遠也得不到的,簡單的,快樂的生活。“我餓了,吃早餐吧。”她淡聲說。
齊貝川讓人把早餐送來了房裡,因為剛才的情緒,舒言整個過程都有些懨懨的,齊貝川除了把早餐分到她盤裡,也沒什麼話說。
用完餐就叫了侍應過來收拾,舒言站在窗邊盯著海面,房間很安靜,只有餐碟偶而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侍應很快收拾好,齊貝川給了小費把門關上,倚在門邊說:“白天想幹什麼,我陪你。”
舒言不應聲。
“潛水?”
舒言仍然不應聲。
“釣魚?”
舒言仍然不應聲。
又是沉默,只是沒多久就聽見腳步聲,他的步子走得重,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往人的心上踩。舒言身體繃直,腰被人勾住,轉身,只見他目光灼灼,似平靜又似乎波濤洶湧。
“齊貝川。”
他哼哼兩聲,藏不住的諷刺。
舒言嘆了一口氣表示妥協。“好吧,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興趣。”
“那你的興趣在哪兒?”
舒言左右看看。“我只想睡覺。”說著揮開他的手朝床走去,可只走了不到兩步就覺得背後一道重力向她壓來,她跌跌撞撞的被壓在床上,還沒罵出口男人的唇就壓了下來。
舒言掙扎,罵他:“齊貝川,你神經病啊,大清早的,幹什麼?”
齊貝川緊緊的盯著她,目光綿密彷彿一張網,他盯了她許久,卻吐出硬生生的兩個字:“幹你。”
舒言:“……”。
餘下的一天一夜都是在被齊貝川摁在床上度過的,舒言簡直覺得男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而齊貝川更是這類生物中的奇葩,迷糊之中她問他。“齊貝川,你為什麼就非得把我留在身邊呢,老實說,我理解不了,更覺得奇怪。”
他哼哼兩聲,並不做回答。
星期天出門的時候就只覺得四周看她的視線都懷著特別的含義,舒言越想越覺得害羞,最後簡直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了。
郵輪已經往回開,不多久便能靠岸,趙琳跑過來和她說話,女孩子的聲音清脆。“喬姐姐,昨天白天怎麼沒有看見你,原本還想找你和我一起下海玩的,你去哪兒了,我敲你門也沒人回應。”
白天兩個字簡直是把舒言刺激到了,對於敲門她倒沒有特別的印象,她也慶幸沒有印象,不然還不知道得尷尬成什麼樣呢。
她搖搖頭。“我昨天有點事。”
趙琳點點頭。“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海里可漂亮了。”她眉眼之間都是興奮。“你沒看到太可惜了。”說著卻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前。“你這兒怎麼了,紅紅的。”
舒言順著趙琳的視線往下一看,剎時整個臉都滾燙了,早上換衣服時她特意檢查遮掩了,沒想到卻還是有漏網之魚。她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趙琳大概也反映過來了,倒底只有十八歲,那尷尬似乎比舒言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