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一中雖然高牆深院,大門緊鎖,可怎麼抵得住牆外的滾滾洪流?瓊瑤的書是不能也不敢帶到教室裡來的,大家都躲在寢室裡偷看,都熄燈了,還打著手電筒堅持不懈,沒有手電筒的就躲到路燈下和廁所裡,在微弱燈光裡做那些風花雪月的夢。教室裡則開始出現抄書一族,拿了硬抄本,瘋狂地抄著三毛、汪國真、席慕蓉的大作,課前課後狂抄,有的是一抄就是幾大本,都不讀書了,瘋了一樣。汪國真說:“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既然鍾情於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誠”,席慕蓉說:“佛把我化作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陽光下慎重的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當你走進,請你細聽,那顫抖的葉是我熱情的等待。而當你終於無視的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在這些人的鼓舞下,武義一中的青少年在心理、生理上終於突飛猛進,早戀在學生中已成為欣欣向榮之勢。這時候的歌壇也是推波助瀾,一發不可收拾,先是衣衫不整的崔健帶來了他的《一無所有》,然後是灑脫俊朗的費翔點燃了《冬天裡的一把火》,最後是周華健的一曲《讓我歡喜讓我憂》,“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愛悠悠/恨幽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