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後媽養的樣子。
書架屏風移了乾淨不說,桌子椅子沒一件完整的,破破爛爛,不是缺胳膊就少腿,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中午景少爺的大伯會過來,少爺知道景少爺不喜歡見那些人,面上的事還是做的。”竹墨拿著一件破舊長衫給景琛換下,安慰道,“等少爺把景少爺娶過門,這些人的關係也就斷了。”
竹墨退開一步,滿意看看自己的傑作,注意到景琛臉上面無表情時,眼中露出一絲困惑,隨後兩手放到景琛臉上輕輕一拉,提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這才滿意收手,笑道,“這就對了,等景家主過來少爺就這麼笑,其他的都不能說,尤其是與少爺有關的,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竹墨理了理景琛衣襟,嚇唬道,“不然,以後景少爺可就再見不到少爺了。”
“……”景琛嘴角微微一抽。
只要笑就可以……老子不是賣笑的啊!以後見不到更好,你們倒是晚上別讓人守門,讓老子走啊!啊!
……
待人全都退去,竹墨最後掃了房間一眼,確定沒有遺漏什麼,也離開了。
為了晚上逃跑大計的順利進行,景琛盤坐在目前房裡唯一能坐人的床上修煉,拼了老命地修煉,僅留出一分心神透過傀儡人注意院子周圍風吹草動。
又是半天過去,竹墨說的大伯遲遲沒有出現,景琛也停下修煉,琢磨了一下傻子平時通常都會幹什麼,然後走到院子裡蹲下拔草。
說是拔草,實際上是為了晚上跑路踩點。
也不是沒想過白天走,只是這兩天敏感時期,連景至遠這家主級別的都光臨小破院,難保別人不會心血來潮組團過來觀光。
跑路時間少不說,還容易驚動守在周圍的黑衣人,得不償失啊。
院落雖破舊,佔地卻大,景琛在院子巡視了一圈,將離牆角最近的那條路暗暗記在心裡。
正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傳說中的大伯終於姍姍來遲。
一箇中年人,腳下生風,是個練家子。只是照景琛的靈覺感應,實力較黑衣人差些,更別說比凌奕了。
景琛之所以認定他就是景至遠,因為竹墨就跟在中年人身後,還悄悄往這邊打了眼色。
景琛手上沾著拔下草時黏上的草汁,捲起的袖口有些髒,目光躲閃開來人探查的目光,人往身後退了退,露出一個怯怯笑容。
景至遠皺著眉,越過景琛往房間裡走,“帶他進來。”腳步卻在門前停住,眉頭鎖得更緊,怒目道,“胡鬧,簡直胡鬧!堂堂景家三少爺怎麼能住這種地方!這些照顧的下人都怎麼伺候的?!”
說罷,轉身看向景琛。
景琛被竹墨帶著走,此刻極為配合露出驚恐的表情,似是被景至遠這一怒嚇得不輕。
“是家主,我這就找人查清楚,看是哪些個下人吃了豹子膽。”一個管家摸樣的人忙湊上前,試探道,“只是這前院的廂房被二小姐帶回的同學住了,您看……”
景至遠擺擺手,“你看著辦吧。”沒有進門,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景琛,大袖一揮出了小院,後面幾個隨行的人忙跟上出了去。
“竹墨,三少爺這幾天就由你照顧了。”見景至遠走遠,管家摸了摸嘴上八字鬍,挺起腰板,“這地三少爺住慣了,我看也不用換地方,左右不過兩三天的事。”說完學著景至遠大袖一揮,出了院子。
“哼,混蛋一個!”竹墨對管家背影罵了一句,低頭掏手帕給景琛擦手。
管家景福來白瞎了這個好名字,為人刻薄,媚上欺下,竹墨這個月的月例沒交份子錢,就被他記恨了,今天特意帶她過來,就是找藉口把人留下。
不過這也算中了竹墨心意,至少接下來照顧景琛可以不用遮遮掩掩了。
“景少爺我們先進去。”竹墨帶人往裡走,絮絮叨叨說起了府裡八卦,末了一拍頭,“瞧我,說了你也不懂,得,你坐著,我去準備晚飯。”
“……”被一個人丟下,景琛忍不住扶額,這丫頭還真是說風就是雨。
回想起剛才景至遠和景福來演得那場戲,景琛嘲諷一笑,來看一個即將出嫁的傻子都不捨得做表面功夫。
家主智商捉急,這景家,看來不過如此。
心中為原主的可憐默哀了一下,景琛稍稍對昨晚的男人,也就是凌奕有了些好感。
從景家態度看,如果沒有凌奕暗裡“救助”,原主或許已經餓死或冷死在某一個夜裡。
咳咳,當然,好感還成不了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