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景琛點頭;眼神有些飄忽,其實他們是做了不純潔的事就在剛剛才睡下,這種事真不好意思說出來啊。
“海崖鯊,它們是在做什麼?”凌奕開口,適時緩解了景琛的薄臉皮。
傅霖道,“之前忘了跟你們說,現在我來也是說這事的。”
“山崖下藏著獅秘螺,海崖鯊用頭撞擊山崖,是想把裡面的獅秘螺震出來,所以在平時,每晚這個點兒,海潮漲上來的時候就會出現敲擊聲。”傅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山崖會被撞開什麼的,就是聲音吵了點。”
何止是吵啊。景琛心道,這麼清晰的“咚咚”聲,透過石壁完好地傳遞過來,彷彿整個房間就是一口鐘,而外面又有人在敲鐘,人若長時間生活在裡面,不得神經崩潰了。
“你每晚都是在這種地方過的?”景琛看向傅霖頗為同情,白天暈船吐個半死,晚上還被吵得睡不好,這還是人過得日子嗎,難怪這麼瘦。
“走商的時候偶爾住,生活所迫嘛。”傅霖倒是不在意笑笑,“我們這些都習慣了,像身價高一點的倒貨商,就直接走索橋了。”
“哪像我們,為了節省幾千塊符師天天又是上山下山,又是過大海的。”傅霖神色一陣唏噓。
“幾千塊?”景琛奇怪道,“過索橋的費用不是一百符石嗎?”記得霍之由是這麼說來著,當初他還驚訝著呢。
“一百塊那是排隊的底價。”傅霖解釋道,“上面有專門替排隊的人,然後出售排隊的位置,想要當天來回的,就得兩千符石一位。”
景琛恍然,真是哪都不缺黃牛黨啊。
不過算起來,走索橋起碼省了一天時間,安全係數也相對高,關鍵是還不用半夜被海崖鯊尋食吵醒。
“不說了。”傅霖道,“我去隔壁跟霍兄也說一聲,免得他提心吊膽一晚上。”
關上門,景琛在床邊設立了一個反向隱蔽陣,可以阻止外面的聲音進來——世界清淨了。
看吧,精通陣法什麼的,有時還是很好用的。
“你該慶幸嫁了一個如此全能而又賢惠的我。”景琛拍拍凌奕肩膀,心血來潮來了一句,“我壓三條炸小黃魚,小霍子絕對沒被這聲音吵到,估計連等會兒傅霖去敲門都吵不醒他。”
凌奕望著房頂,翻了個身,他已經習慣景琛時不時的抽風了,反正炸小黃魚他會給做就對了。
次日清晨,霍之由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果然神采奕奕,絲毫沒有睡眠不足的樣子。
景琛偷偷給凌奕使了個小顏色,看吧,我贏了。
凌奕,“……”
“我說,你知不知道付兩千符石就能直接過橋?”景琛抬眼看向霍之由。
他們此時坐在涯洞門口的茶攤吃早飯,這茶攤昨天就在,只是由於天色太晚就收了攤,他們沒有遇到。
霍之由咬了一口包子,“知道啊,怎麼了?”
“你知道?!”景琛咬牙,“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知情不報,我們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泠泠的藥又拖延一天拿到,你猜我跟青霜講,她還會不會在逛街的時候帶上你,讓你後面拎行李!”
霍之由嘴巴長大,包子掉在桌上。
凌奕,“……”默默喝茶不說話。
傅霖視線在兩人間打轉,半天沒理清這個前因後果的關係,就聽到霍之由嗷得一下慘叫了一聲,“這麼嚴重!”
傅霖,“……”哪裡嚴重了?!
“大嫂我錯了,我這不是想著省錢嗎,一個人兩千,三個人就是六千符石啊!哦,對了。”霍之由想起什麼,道,“到了礪金島我們還得買一塊保護牌,離金島那人告訴我,每個島上的牌子不一樣,不能通用。”
景琛暗暗磨牙,說起這個更來氣,買保護牌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嫌貴,“滾!”
吃完早飯繼續趕路,時近中午,一行四人成功登頂,到達礪金島。
這裡雖與離金島只隔了一個海峽,風格差異上卻又有細微不同,就平民行走之間的隨意動作,少了一份拘謹來說,管理顯然比上個島好上一些。
礪金島有兩個主要城池,一個在索橋過來不遠,一個在前往赤金島的索橋那端,其餘地段多為礪金礦場佔據,中央則同樣是採集區。
傅霖駕輕熟路帶三人找到了最划算的客棧,乾淨且安靜,裡鬧市又不遠,拐個角就到,最妙的是附近就有個器符師聯盟,能租到很好的煉器室,讓景琛不由大為感嘆,那瓶“風油精”的人情送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