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出生,再嫁並不難。有人上門提親,她父母也希望她再嫁人。但是,她卻一次次地拒絕了。只到我長大了才明白,是鄭克敏讓她對男人恐懼和絕望了,她怕再找一個這樣的人,讓我再受委屈。
人民zhèng ;fu發現了我們的困難,專門把她調到縣zhèng ;fu食堂去做了工人,我們才勉勉強強存活了下來。但她,卻因多年抑鬱寡歡,積勞成疾,身體越來越差。
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她生了重病,全身浮腫,一下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爬起來,終於在一九六二年初病故了。我埋葬了對我恩重如山的養母后,生活很快就陷入了更加無望的絕境之中。
雖然作為烈士的子女,我得到人民zhèng ;fu的很多關照,但是,姚氏病故後,我還是成了孤兒,而且身體一直不好,幹不了體力活。
其實,在我和養母陷入困難的時候,你爺爺林子橋的戰友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在我陷入絕境的時候,也是他們向我伸出了援手,積極協調將我安排到濱海農場去工作,做一般管理人員。那個農場當時還是勞改農場,相對輕鬆,確實很適合我。我就是在那裡,認識了你的媽媽。
但我後來自己提出,想調到我母親犧牲的地方,什麼工作我都接愛。於是,後來我就到了學校,先是看大門,也在食堂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