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兩次受傷啊?”老醫生一邊清理傷口,一邊感嘆道:“子彈倒是飛走了,可是它把你上次受傷的傷口,又全部咧開了。”
醫生開始手術,妻子也穿上白大褂,成了護士,打著下手。醫生拿了一根竹管讓虞松遠咬著,然後將他傷口被燒焦的皮肉,一點點削掉,然後清理乾淨,灑上止血粉、消炎藥粉,仔細地包紮好。
虞松遠從床上起來,換掉背心、襯衣,面不改sè。
“做過過敏試驗嗎?”當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醫生還給他注shè了一針青黴素。最後,又拿出幾盒藥:“兩次傷在同一地方,不太容易癒合。要注意護理,定期換藥,防止感染。”
虞松遠付了錢,謝過醫生夫妻,回到小院內,只見飯已經做好了,大家都坐在院子裡等著他。“老大,你怎麼又去買相機,我已經買了啊!快去退掉。”
肖雨嬋臉上紅了一下,看著二人:“你們這是?”
虞松遠知道她臉紅什麼?“丫頭,別自作多情。林濤那個是我們共同給你買的,是要讓你快樂起來,多拍好照片。我買的這個,是送給小嫂子的,當飯錢用的。”說著,就將袋子遞給抱著孩子的少婦。
少婦嚇得小臉彤紅,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這太貴了……”
虞松遠說:“怎麼使不得,別客氣,這也算是我們送給大侄子的見面禮。洗照片也不難,照完照片後,將燈用紅紙一包,用顯影和定影劑一點不難。實在不行,買本書一看,什麼都明白了。”
少婦拗不過,才連聲致謝收下。
午飯時,大爺開啟的話匣子:“兩位解放軍都是英雄好漢,兩個殺了這麼多壞人。想當年,我們這裡還出過一個好漢,他就是手使雙槍的高司令,高志員。他是鄂豫皖根據地黨政軍主要領導人,紅二十八軍創始人,新四軍四支隊司令員。當年,他從江北到江南來,有幾次就路過我們這裡,在這裡和ri本人狠狠幹過一仗。”
“那次高司令也是過江到江南軍部去,路上被ri本人發現,鬼子一箇中隊有一二百人,把高司令幾人團團圍在一所大宅子裡。高司令只帶著四個jing衛員,小鬼子用小炮炸,用機槍掃,整整打了一天,死了一地人,就是近不了院子。”
“到天黑了,高司令五個人,成功突圍而去。那一仗,鬼子、偽軍被打死二十多人,傷了幾十個。可高司令五個人,毫髮無傷。小鬼子也不敢追,只到天亮了,才敢進院子。敬亭山,就是解放後,為紀念他,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午飯後,告別大爺大娘一家,繼續西行。
看著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肖雨嬋興奮不已,拿出相機來一看,卻傻眼了,原來沒買膠捲,她氣得抬手就給了林濤一個大巴掌:“說你生瓜蛋子你還不服,不買膠捲,光買相機有屁用?”
“老天,我果真會這樣笨,買相機怎麼就想不起來買膠捲?”林濤只好老實受著,追悔莫及。
一路很順,到了傍晚,就到了鳩茲,經赭山西路進入輪渡路,至輪渡碼頭時,輪渡剛啟航,只好等下一班。林濤問:“老大,是連夜趕路,還是找地方住下,明天再走?”
虞松遠說:“從鳩茲到虎方市。雖然只有二百多公里,可是隻有省縣道,大概需要六七個小時,今晚我們早點休息,明天早起趕路,爭取中午時到,下午報到,大家看如何?”
“同意。”林濤首先表態。
虞松遠又看著肖雨嬋,肖雨嬋一付反正我隨便你們了的姿態:“我是沒意見,你們定就好。”
這時,輪渡開始上客,幾人上車,林濤將車開到輪渡上。與上一次一樣,走輪渡線其實主要是等的時間太長,真正啟航了,在江面上也就十幾分鍾。
過江後,順著沿江線一路向東,看到的旅社都很小,林濤都有想連夜走路的念頭了。就在這時,路邊終於有了一個較大一點的賓館。只是名稱不大好聽,叫“呂窩賓館”。林濤看了虞松遠一眼,虞松遠點點頭,於是車便直接開進了“窩”前。
說是賓館,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旅社。一幢老舊簡單的四層平頂樓房,一個高牆大院子,裡面停滿車輛。院外就是公路,院內有一個藍球場,藍板球框都完好。肖雨嬋高興起來:“明天誰睡懶覺誰是小豬,一塊起來打藍球噢!”
虞松遠先跳下車,讓大家在外面等著,自己先進去看了一下。轉了一圈,還行,乾乾淨淨,很安全。便要了一個最好的“總統”大套間,開啟一看,外間兩張床,裡間一張大床,還都帶著衛生間,正好。
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