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讓教授繼續說下去。
徐浩東一直在吃菜,進口紅酒他很少有機會喝到,幾小杯下肚,令他食慾大增。
許經來吃好了,“兩位,我一般只吃半飽,你們慢慢吃。你們別看浩東,我也沒跟他探討過此類問題,因為你們都是政治家。政治家需要獨立思考,我只是一家之言,我不希望你們受我的觀點的影響。”
說罷,許經來起身離開了餐廳。
劉明瑞小聲問徐浩東,“哎,老爺子有什麼不肯說出來的?”
徐浩東說:“老爺子在崗的時候,曾開過一門叫‘經濟預測’的課,但沒幾個學生感興趣,這讓老爺子非常失望。記得老爺子去年曾跟我提過,國人已沒有憂患意識,這更讓他為國家的未來感到擔憂。他認為,未來三五年內,我們國家的經濟發展可能會遇到危機,快的話,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陳益波忙問:“什麼樣的危機?多大的規模?會持續多久?爆發點是什麼?這危機能避免嗎?避免的辦法又是什麼?”
徐浩東笑了,“哈哈,益波書記,你打機關槍啊。當初我也是這樣問老爺子的,可他什麼都不肯說,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三位書記忽然不說話了。
直到起身離開餐廳時,劉明瑞才若有所思地說:“老爺子的擔憂,值得我們深思啊。”
陳益波說:“我猜,老爺子的觀點與主流觀點不同,咱們又是吃政治飯的,所以他不肯說出來。”
徐浩東說:“兩位書記,我鄭重建議,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希望老爺子成為話題中心。咱們既然是吃政治飯的,那還是談談政治吧。”
第0702章 一面旗幟
三位書記在客廳坐下,許教授起身去收拾餐廳廚房,藉機迴避。劉明瑞說,我們就是隨便聊聊,教授不用走。許教授說,幹完家務,再來旁聽學習。
徐浩東說:“兩位書記,老爺子不關心政治,他是純粹的學問家,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與政治沾邊。”
陳益波有點感慨,“與老爺子比,咱們就是俗人啊。”
劉明瑞深有同感,“益波,你說得是,老爺子才是真正的知識分子。”
徐浩東笑著說:“關於知識分子,我倒是可以說說我岳母的一個觀點。我岳母認為,現在關於知識分子的定義,太過氾濫。知識分子從政,就不再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經商,就不再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成為專家,甚至成為某個部門或某個利益集團的代言人,就不再是知識分子……總而言之,只有埋頭於學問之中和以傳播學問為業的人,才是真正的知識分子。”
陳益波說:“這個說法很正確嘛。”
徐浩東點著頭說:“所以,老倆口一個脾氣,看人先看名片。比如說你們兩位,你們要是名片上印著職務,這沒有問題。但你們要是印著什麼在職研究生,以及碩士或博士,那對不起,他們會認為你們是在冒充知識分子,他們就不會與你們沾邊。”
陳益波和劉明瑞都哈哈而笑。
笑過之後,話題終於談到了“政治”。
陳益波問:“浩東,這麼多新領導走馬上任,你都見過誰了?”
“見是必須要見的。”徐浩東說:“但是,今晚肯定是拜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我不湊這個熱鬧。再說了,你們兩位都約了我,我不想被認為是一個見新棄舊的人。”
陳益波樂了,“呵呵,這話聽著舒服。”
劉明瑞微笑著問:“浩東,新晉的領導們,你認識幾個?”
徐浩東說:“兩個,白景洪,陳長江。”
陳益波壞壞地說:“還有第三個吧。”
劉明瑞也是與陳益波同樣的表情。
徐浩東無奈地笑了,“看來,兩位的記憶都不差嘛。”
陳益波笑著說:“廢話,我和明瑞都是老東江了,你和沈方舟部長的故事,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徐浩東問:“兩位,我正好請教,你們說,當年那事,會不會是個問題呢?”
陳益波說:“明瑞你先說。”
劉明瑞思忖著說:“應該不會,沈方舟部長在西部兩省待了八年之久,是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聽說在當地的官聲也很不錯。中央能提撥他,並且將他派回東江省工作,又是責任重大的組織部長一職,這就足以說明他已成為比較成熟的政治家。作為一個政治家,面對自己過往的失誤,應該會坦然面對。所以我斷定,他不可能把你怎麼樣,相反,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