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到百分之二十以上。這將是個歷史性的轉折,因為這意味著美元不再佔統治地位,美國的霸權將從此衰落。”
“科技領先也好,軍事強大也罷,歸根到底,是取決於美國經濟的強大,而美國經濟的強大,本質就是美元的強勢。對付美國,可不必先糾結於科技差距和軍事差距,可先從美元下手,集中力量,攻其一點,照樣能撬動美國的霸主地位。比方說期貨市場,我們是完全能有所作為的。辦好自己的期貨市場,將進口的大宗商品納入,不斷的用非美元定價和結算,就能實現不斷去美元化的目標。”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當年日本的廣場協議,是我們要汲取的歷史教訓,絕不能向美方舉白旗。資本主義的本性就是貪婪,特朗普不過是其中的極致代表而已,他敢公開踐踏貿易公平原則,以美國優先為行事原則,其瘋狂舉動恰恰是虛弱的表現。要想讓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相信這不僅是歷史現象,更是客觀規律。”
聽著徐浩東的長篇大論,車已進入市區。
負責開車的市委保衛科副科長呂小光,一邊讓車慢下來,一邊扭頭問副駕座上的孔正豪,先送哪位領導回家。
孔正豪笑著說,這還用說麼,當然要先送省裡的領導。
喬京生意猶未盡,車到八一賓館,他沒立即下車,“浩東,現在還有這樣一種情緒,認為中美差距很大,所以面對美方的咄咄逼人,不妨稍稍的讓點步,往後或往側退一點點,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徐浩東反問:“老喬,你認為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喬京生思忖著說:“個別美國海歸,個別精英,個別知識分子……”
孔正豪說:“老喬,你說得太客氣了。什麼個別,而是相當一部分。什麼情緒,就是悲觀情緒麼。”
徐浩東說:“我崇拜的人當中,魯迅先生是其中之一。魯迅先生說,中國文人的臭毛病很多,最大的是軟骨病,沒有事還好,一旦有事,非變成洋奴不可。”
喬京生思索著問:“我也喜歡魯迅先生。可是,魯迅先生說過這幾句話嗎?”
徐浩東說:“原話不是這樣,但魯迅先生表達過這個意思。”
喬京生點著頭說:“這倒也是。”
徐浩東說:“老喬,我請教兩個問題。一,現在面臨的貿易戰,是不是與當年的抗美援朝的形勢差不多。二,是當年的中美差距大,還是現在的中美差距大。”
喬京生說:“顯而易見,局面和形勢差不多,現在的差距比當年的差距小很多。”
徐浩東說:“所以嘛,無非是再打一場抗美援朝戰爭。”
喬京生說:“你這是革命的浪漫主義,也是革命的理想主義。”
徐浩東笑了,“老喬,你得了吧,你要再不下車,我可就要踹你了。”
笑聲中,喬京生下車,徐浩東和孔正豪也各自回家。
又是新的一天。
上午,徐浩東處理完一堆檔案,起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踱到辦公室門邊,伸手拉開一條門縫,往外間值班室瞅。
外間值班室除了值班的葉雅婷,還坐著三個人,發改局長朱少海、教育局長範長生和濱海鄉黨委書記高原。
徐浩東拉開門,笑著問:“三位找我,誰先來?”
朱範高三人同時起身,朱少海笑著說:“我們仨一起找你的。”
徐浩東點點頭,一邊往回走,一邊吩咐葉雅婷泡茶。
範長生笑著說:“浩東自己不喝茶,辦公室的茶葉,是自己花錢買來的,我看還是省省吧。”
徐浩東哈哈大笑,“老範,你笑話我啊。”
眾人坐下,葉雅婷泡茶,一共三杯,徐浩東自己還是喝白開水。
葉雅婷要退出,徐浩東叫住了她,“小葉,你等等,我考考你。”
葉雅婷問:“徐書記,考我什麼呀?”
徐浩東指了指朱範高三人,“他們仨有什麼共同特點?”
葉雅婷看了看朱範高三人,噗地一聲笑了起來,“嘻嘻,我,我不敢說。”
朱少海笑著說:“好你個丫頭,你是徐書記的人,有什麼不敢說的。”
徐浩東笑著點頭,“對,我為你撐腰,你大膽說。”
葉雅婷笑著說:“他們仨跟我父親一樣,都是年過五十,一頭白髮,市民們戲稱基層老革命。”
眾人大笑不已。
葉雅婷的父親葉洪蘇,是西嶺鄉的人大主席。
徐浩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