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問道,“你先前說這小子不是學生娃,我覺著也不像,可這小子看著年紀卻是不大,我估摸著怕是要比那些學生娃都要小。”馬長河忍不住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可你說,就這麼個小東西,誰教會他打槍的呢?你看他剛才拆裝手槍的那副勁頭,我看著不像是個生手,到像是個常年摸槍的主。”
“會不會是落了單的土匪?這小子一路上話都不多,路上我們停下休息的時候,也總是一個人待著,不咋愛和人說話。”趙隊長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猜測,他也想不出卓飛究竟是個什麼來歷。“肯定不會是老蔣的人,老蔣手底下要是有這樣的好手,早他孃的自己留下了,咱們這樣要啥沒啥不著調的游擊隊,人家老蔣可看不上。”
趙隊長的猜測贏得了馬長河的贊同,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之前,兩人已經暗自認定來歷可疑的卓飛很可能是個落了單的土匪,也只有在土匪窩裡,卓飛這般年紀的傢伙才不缺少接觸到槍械的機會。兩人正蹲在一邊暗自猜測卓飛的來歷,卻見剛才那無視了趙隊長的許政委徑自走到了卓飛身前,只是兩人並不知道許政委感興趣的不是盤腿而坐的卓飛,而是卓飛手中剛剛才組裝完畢的那支南部手槍。
“好傢伙的,小同志不錯啊,居然繳獲了一支王八盒子。”許政委同樣也無視了卓飛,只是隨意誇讚了一句,便伸手去抓卓飛手中的南部手槍。“咦?你幹什麼?你這個小同志怎麼這樣?一切繳獲要歸公你難道不知道嗎?”許政委對這支南部手槍勢在必得,伸手去拿槍,卻被卓飛避開,再伸手又抓了個空,便忍不住大聲責問起來。
先是瞟了一眼不遠處蹲著的趙隊長兩人,見兩人只是側目看向自己這邊卻沒有要起身過來的意思,卓飛便朝著身前這個傢伙翻了一記白眼。“我又不是你們的人,幹什麼給我講繳獲歸公?這是我殺鬼子得來的戰利品,想要,自己找小鬼子繳獲去,可別來打我的秋風。”卓飛滿是鄙視的把手槍收進了挎包裡,摸出那本被他扔掉之後又撿回來的日記本翻看著。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一切繳獲要歸公,這是我們八路軍的軍規,每個人都要嚴格遵守。即使你還不是八路軍戰士,也是一樣要遵守的,現在,我以游擊隊政委的身份,命令你把這個挎包連同挎包裡的東西交出來。”許政委的聲音可不算小,正在打掃戰場的游擊隊員們也不禁扭頭向這邊看過來,也包括哪些劫後餘生的學生和老師。
卓飛仍舊換了一記白眼給對方,然後慢條斯理的回答道,“我說過了,我不是你手下計程車兵,我沒有義務遵守你們的軍規,同樣,你也沒有資格來命令我。”卓飛的回答氣的許政委七竅生煙怒不可支,正想招呼個游擊隊員過來制住卓飛,卻不想卓飛又加了一句令他更加惱火的話,“你這麼跋扈,你的上級知道嗎?”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我治不了你,可有人能治得了你。”卓飛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嘴臉,氣的許政委火冒三丈,隨即氣呼呼的扭身朝著馬長河和趙隊長這邊喊道。“老馬,你和趙隊長過來一下,我懷疑這批要護送去根據地的學生裡混進了特務,這個人,我們要控制起來好好審查一下。”許政委沒頭沒腦的話令得馬長河臉上一緊,根據地裡如果被混進敵人的特務可不是小事情。
“老馬,你們這個許政委說的能算數不?可不能見人就喊特務,那小子的來歷雖說有些邪門,可我瞧著和特務啥的卻是不沾邊。剛才要不是那小子拼死一個人擋住那十幾個日本兵,咱們這次護送的這些學生怕是一個也活不下。咱可別把自己人當成特務給辦了,要是這樣,今後還會有誰心甘情願跟著咱們打鬼子。”趙隊長是幹過地下工作的,已經聽出許政委那番話不大對勁,便拉住馬長河先低語了幾句。
“你說我是特務,你有證據嗎?不就是沒有給你這支手槍,你就惱羞成怒了嘛,至於這樣硬說我是特務嗎?”眼見著馬長河和趙隊長兩人走了過來,卓飛隨即起身質問站在自己身前的許政委。“我其實也根本沒想去你們的根據地,跟著你們走一路,也就是為了路上能搭個伴而已。如果你們不歡迎同路,那我可以離開,咱們各走各的好了。”
馬長河正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卓飛給搶先說道,“我這裡有一本從日軍軍官身上找到的日記,我剛才大概看了一下,這些日本兵根本不是正經八百的日本人。他們都是從關外來的滿洲兵,準確的說,這些傢伙也是中國人,只是他們自己不承認罷了。我個人覺得,你們最好還是趕快離開這裡,說不定會有真正的日本兵正趕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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