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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趴下來,嬌軟的玉乳壓在他滾燙的胸膛,舌尖調皮地舔過他耳緣,曖昧地低語。
“那你想要我這個惡女嗎?先生。”
他驀地倒抽口氣,大手猛然掐住她粉嫩的翹臀,以行動代替回答——
一夜浪漫。
隔天早上,當荊泰誠醒來時,枕邊人仍在酣睡中。他支起頭,憐愛地看著妻子透著粉暈的臉蛋,好一陣子,才翻身下床。
怕吵醒她,他輕手輕腳地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換了衣服,刷牙洗臉,然後到廚房準備早餐。
早餐弄好了,臥房內仍靜靜的,他料想妻子還在睡,拿起一本法學書,推開陽臺的落地窗,在晨光下讀書。
不知過了多久,她微啞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這麼早就起來唸書啊?真用功。”
他回過頭,看她揉雙眼,伸懶腰,一副睡眼矇矓的模樣,不禁微笑。“刷牙洗臉了嗎?”
這回,換他擺出大哥哥的架勢了。
她一愣,醒悟他在學自己這段日子的口頭禪,笑了,對他扮鬼臉。“是,我馬上就去!”
說著,她踏著輕快的步履,進浴室梳洗去。
他恍惚地目送她窈窕的背影,大概有些出神,進客廳時大腿不小心撞上鋼琴一角。
他吃痛,一面揉著腿,一面瞪那臺闖禍的琴,看了許久許久,忽地心念一動,掀開琴蓋,大手在黑白琴鍵上遲疑半晌,慢慢地,敲了幾個單音。
清脆的聲音方闖進耳裡,他立刻手指一顫,想起少年時代的自己,可以坐在鋼琴前,連彈幾個小時都不膩。
他曾經非常、非常喜歡彈琴。
是什麼時候開始恨的呢……
“你在幹麼?”驚愕的問話拉回荊泰誠迷濛的思緒。
他悚然回頭,迎向一張好奇的臉孔,眼神頓時暗下。
婉如察覺到他的陰鬱,放柔嗓音。“你想彈嗎?”
他一凜,用力搖頭。
“聽你弟弟說,你也會彈琴,對吧?”她緩緩靠近,明眸直視他。
“我已經很久不彈了。”他回答的聲音,比他自己想像的還要沙啞。
“為什麼?”
他別過頭,不肯解釋。
婉如也不逼他。他從對鋼琴的完全排斥,到願意敲出幾個單音,已經進步很多了,既然他不願將內心深處的傷口揭給她瞧,她便假裝看不到。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想聽我彈琴唱歌嗎?”她用一個燦爛的笑容,嘗試點亮他黑暗的內心。“現在好嗎?”
他猶豫。“現在?”
“對,就是現在。”她點頭,在琴椅上坐好。“你想聽什麼?本小姐接受點歌。”
他凝視她,黑眸隱約閃著光。“你什麼都會唱嗎?”
“你點看看啊!”她不畏懼挑戰。
“那好,我想點一首歌劇詠歎調。”
“什麼?歌劇?”他故意為難她的吧?她眯起眼,瞪他。
他輕聲笑,低哼一段主旋律。“這首曲子出自莫札特的‘費加洛婚禮’。”
她眼睛一亮。“我聽過!”呵呵,誰教他別首不考,偏偏考這首。
“你真的聽過?”他好驚訝。
“不要小看我。”她得意地笑。“這首曲子高中時老師就教過我們唱了。”
“真的假的?”
“不信你聽。”
她將雙手放上琴鍵,深吸口氣,指尖忽然在鍵盤上跳起舞來,他訝然注視她輕靈的雙手,不敢相信她真的會彈,而且,也真的會唱。
她的歌聲清亮,迴旋有致,高音時很容易上去,低音也很沉穩,情感豐沛,很融入,唱的時候能讓聽眾感覺到她的喜怒哀樂。
一曲唱畢,他忍不住用力拍手。
“我唱得好聽吧?”她俏皮地歪過頭,尋求他的讚美。
“很棒。”他繼續拍手。
她卻好似不是太高興,輕哼一聲,合上琴蓋站起身。“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點這首歌是故意諷刺我。”
“我諷刺你?”俊眉一揚。
她沒解釋,逕自往餐廳走。
她生氣了嗎?他心跳一停,驀地有些慌亂,急忙追上去。“婉如,你聽我說——”
“‘各位自認懂得愛情的女士們’!”她猛然轉過身,手抆腰,兇巴巴。“這是這曲子的歌名吧?你敢說不是諷刺我?”
黑眸閃過異采。“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