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霍爺爺相對的也變得冷漠,我曾經透過郭叔跟吉叔,請求他們來看看他,甚至到最後財務吃緊,也請他們伸出援手,卻得到有條件的無情對待,只要我願意陪睡幾晚……”
說到這裡,孫斯淵注意到她眸中有淚光,但是她眨眨眼,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深深的吐了一口長氣,“我們最後選擇求人不如求已,在郭叔跟吉叔傾其所有的幫忙下,我們回到臺灣,黑旋幫的發源地。”
“霍爺沒說什麼?”
“沒有,因為我們跟他說,在美、加,太多人要倚賴他,動不動就想請求幫務,他不能好好的靜養,才選擇回到臺灣。”
“我以為這兩年黑旋幫在臺灣也有一些生意?”
“是,我也聽說了,但是霍爺爺不知道,他沒有權力,也沒人在乎他,我跟兩位叔叔則說了無數個善意的謊言來騙他。”
她深吸口氣,將目光移到窗外的車水馬龍,開始談起霍東維的病情。
“霍爺爺脊椎有腫瘤,雖然是良性,但就快要壓迫到神經,一旦壓迫到,極可能造成癱瘓,只是,他已年過七十,年邁體衰,再加上脊椎不時發炎,得長期躺臥在床上。”
“為什麼不積極治療?像是動手術切除腫瘤?”他問。
“霍爺爺太相信一名會計師,把所有的資產都交由他投資管理,結果霍爺爺一倒,就有人找上他,為了不吃子彈,他暗中做了資產轉移,讓霍爺爺在一夕之間變得一無所有。”
越說越沉重,她嘆了一口氣,“除了錢是一個問題外,手術還是得經過專業醫療團隊的評估才能動,可一來他年紀太大,還有一些慢性疾病,萬一……失敗,也可能失去他。”
他注意到她的眼眶微溼,但她很快的又轉換心情,微微一笑,“至少,他現在很好,我不要胡思亂想。”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跟他認識的女孩很不一樣,更獨立、更堅強、更樂觀,也更令他難以捉摸,因為她是最有權利向他要求的女人,至少,他的身份證配偶欄上登記的仍是她的名字,她談離婚也可要求一大筆贍養費,但她什麼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