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挑高,一手支在腰上,一手指了指練太極劍的姑娘。“那一位。”
“什麼意思……她是招弟,是我義妹。”什麼跟什麼?!他……娶她?!
此一念頭忽地在腦中炸開,震得人心魂大動。
他娶她?一股熱流被揭開封條,往四肢百骸處流竄,是被自己壓抑得太久太深的情愫,稍受撩撥,竟如洪水潰堤。
“廢話。難道要你娶小金寶呀?!”雲姨本性漸露,早不將他當成貴客啦。
鷹雄雙目陡眯,深吸了口氣,僵硬地道:“招弟是我義妹,我同她金蘭意氣,不是男女間的情愫,何來婚嫁之談,我想……您是誤會了。”
“鬼才誤會!”她見微知意,眼光何等厲害,竟敢說她不是?!
“誰說義結金蘭的男女就不能談嫁娶?你和她非男女情愛?好樣的!那招弟幹啥兒讓你一天到晚待在她房裡?!咱們作的是鏢局生意,整天動刀動劍的,雖比不上大戶人家的閨女兒秀氣矜持,多少也明白女子的閨房不能教男人隨便踏入,她沒趕你,見著你就笑,心裡自是偷偷喜愛你,而你、你你……好樣兒的!敢說自己對咱們家招弟半點不動心?你捫心自問,對不對得起良心?”說這些話,最好是扯開嗓門,能多大聲量,就多大聲量,可她還得顧著招弟,壓低聲音地咬牙切齒,差些要得內傷。
鷹雄真的傻了,半句也回不上來。
招弟……招弟……她真是喜愛他嗎?!
他與她呵……金蘭之情已不純粹?
是嗎?是嗎?想著這個可能,他不覺苦惱,內、生見興奮得輕輕顫抖。如同盤坐在急壞之下,清冽猛地灌入腦損,神魂震驚。
大廳這兒還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