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等著你。如履薄冰，這不僅僅是一句託辭。而是事實如此。隨時隨刻，都要防止對手在某一個角落，給出致命的一拳。
沉默了一下，曾太平卻是呵呵笑著道：“振邦省長，能這麼想。倒是顯得我有些多餘了。依我看，省內的工業格局，振邦省長，還是要從擴大規模。改進工藝水平和生產水平方面來考慮。我看，前段時間，天秸府市紅星廠的模式就很不錯嘛？一個頻臨倒閉的小廠。卻能起死回生，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成為全省乃至全國苯酚行業的龍頭企業，這很值得推秸廣嘛。”
掛下電秸話，聶秸振秸邦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淡然的微笑。此刻，這種讓曾太平吃癟的感覺，很好。很舒服。這就是老秸爺秸子在世的時候，常跟自己描述的進退之道。
在體秸制內，一味的衝鋒，這不是可取之道。鋒芒畢露，這和國人中庸的傳統思想，是相悖的。國人，講究的是，進退有序、韜光養晦。一心求進的話，反而可能欲速則不達。
適當的退，卻是為了下一步，更好的大步前進。這是一種方式。退，也不是沒有目的的退。沒有原則的退。
老秸爺秸子當年的這一番話，聶秸振秸邦以前，並不能徹底領會。可是，現在，經過多年的磨練，卻是真正的領會了這一句話裡面的內涵。此刻，運用起來，卻是有種通體舒泰的感覺。
想到這裡，聶秸振秸邦卻是拿起了電秸話，撥通了潘建章的號碼，電秸話一通，聶秸振秸邦直接道：“建章，你現在忙麼？不忙的話，過來一趟。”
話音一落下，電秸話那端，潘建章的語氣有些為難道：“省長，秉義書秸記正好上來了。現在……
一聽到劉秉義也上來了，聶秸振秸邦愣了一下，隨即道：“秉義上來了，正好，你們一起過來吧，有關工業改秸革的問題。我正好要和你商議一下，讓秉義同志跟著來。他是五梁市的市委書秸記，我正好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有了聶秸振秸邦的指示，不到三分鐘，潘建章和劉秉義一前一後，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的辦公室，原本就只有幾步路的距離，三分鐘，這估計，潘建章還做了一番準備。
果然，這一次，兩人的手中都拿著筆記本。看樣子是準備做筆記了。這一幕，讓聶秸振秸邦也笑了起來。坐在了沙發上，對著潘建章和劉秉義道：“都坐吧。不是外人，在我這裡，無須這麼拘謹。”
等兩人都坐下之後，聶秸振秸邦這才正色道：“這一次，關於全省工業企業大改秸革大合併的問題。我也經過了一番仔細的考慮。從目前的局面來說，可以說是，譭譽參半。”
聶秸振秸邦這一番自我批秸評式的話語，讓潘建章和劉秉義都有些摸不準頭腦的感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都沒有搭話。這個時候，不管搭什麼話都是不合適的。
聶秸振秸邦也知道，兩人此刻的心態，不以為意，笑著道：“不要覺得奇怪，在這個問題上，從花鋼的合併來看，這是有好處的。可是，特殊事物，特殊看待，首先，從花鋼來分析，全省，主要的重工業都集中在花鋼這部分。全省，其他地市的冶金行業水平並不強。和花鋼合併，這是利大於弊。這是好事。
從這個事情上，使得我的頭腦有些昏了。沒有考慮其他產業的具體情況。事實證明。這一個經驗，在其他行業是行不通的。比如，白酒行業。”
話說到這裡，潘建章和劉秉義都知道聶秸振秸邦的意思了。兩人都有些吃驚，有些愕然，同時，也有些佩服。
聶省長這一番決心，有大毅力，大智慧啊。到了聶秸振秸邦這一層次，要主動承認錯誤，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體秸制內，不少官秸員落秸馬，事實上，不是因為其他。就是因為面子問題。明知道錯誤，可是，卻為了面子，一意孤行，到最後，鬧得不可收拾。落寞退場。
潘建章沉吟了一下，卻是開口道：“省長，您清楚，這麼做對您的影響麼？”
聶秸振秸邦點了點頭，對於潘建章的這一番表態，很是滿意。在這種時候，潘建章還願意陪自己繼續錯誤下去，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潘建章此人對自己是忠心的。
擺了擺手，示意潘建章不要說話，聶秸振秸邦繼續道：“在這方面，我的確是犯了經驗主秸義的錯誤，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和決心。剛才，曾書秸記給我打了電秸話，他隱晦的提了一下這個事情。我相信，如果，我不服軟的話，曾太平接下來，肯定會有一系列的舉措來攻擊我。”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