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嚴愛民是不可高攀的老闆,光環閃耀,可是,在聶振邦面前,卻是算不上什麼。
嚴愛民很懂這一點,不等聶振邦開口,就主動上前一步,伸出手,微笑著道:“聶書記,您好,我是大河集團的嚴愛民。”
果然,果然如此,聽到嚴愛民的自我介紹之後,聶振邦恍然大悟,同時,也已經明白了嚴蒼生的目的,大河集團雖然是一個綜合性的商業集團,但是,大河集團的主體,還是以房地產開發為主。
拍了拍腦袋,聶振邦故意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道:“嚴老,你這個保密工作做得是相當出色啊。如果不是在這裡見到,我都不知道,嚴董和你還是父女的關係,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大河集團,這可是我們紅江的明星企業,支柱企業。納稅大戶啊。”
嚴蒼生哈哈笑著,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什麼人,哪怕就是皇帝,聽到別人誇獎自己的子女,那也是高興的,嚴蒼生還不是聖人,還達不到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程度。此刻,自然也是十分的高興。
但是,嘴巴上,還是謙虛道:“呵呵,還是要感謝省委的關心和支援,感謝領導們的重視和幫助,聶書記,快,裡面請。”
走進別墅,過了玄關之後,是一個挑高的客廳,餐廳要比客廳稍微高出一米五的樣子,一個木製樓梯,十分精緻,此刻,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菜餚。
安排聶振邦坐下之後,嚴蒼生從旁邊酒櫃裡拿出了一瓶茅臺。對於這種酒,聶振邦很是熟悉,也沒少喝,特供的,三十年陳釀。
看到這種場面,聶振邦心中很是清楚,這頓飯,恐怕也不是這麼容易吃的。隨即,站了起來,將自己帶過來的禮物提了上來,擺在桌子上,微笑著道:“嚴老,第一次登門,也不知道帶什麼好,也給你帶了一瓶酒。算是一點心意。”
旁邊,嚴愛民很是自然的接過了袋子,不經意的瞟了一下,神色卻是驟然一變,笑著道:“爸,我看,還是喝聶書記帶過來的好酒好了。”
嚴蒼生愣了一下,隨即走了上來,微笑著道:“哦?聶書記的好酒,那倒是要嚐嚐。”
拿出來,同樣是茅臺,同樣是特供,同樣是三十年陳釀。這麼做,卻是聶振邦可以為之的。這並不是聶振邦要在嚴蒼生面前顯擺什麼。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透過這酒,隱晦的告訴嚴蒼生,自己的身份背景不簡單。
自己的身份背景,在國內,不少省部級的領導幹部很清楚,但是,像是嚴蒼生這種老同志,就不一定了,這些人,很多人都是退下來之後就不問事了。臨到有事的時候,就出來擺架子。
這麼做,就是要提醒嚴蒼生,你寶貝的酒,對於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
招呼著聶振邦開始吃飯之後,先是喝了一輪團圓酒之後,這邊,嚴蒼生卻是放下了筷子,笑著道:“聶書記,也不怕你笑話,我老頭子,這輩子,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一來二去,就把自己的青春給耽誤了。晚婚晚育。差不多三十三才生了這麼一個女兒,老頭子今年正好是七十三歲,愛民今年正好是四十。我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也算是寶貝了。”
說到這裡,嚴蒼生的話鋒一轉,看著聶振邦道:“聶書記,我聽說,省裡面,已經開始在策劃房價調控了?”
不等聶振邦說話,嚴蒼生卻是笑著道:“呵呵,老頭子和你們的時代不同,對於這些,我是搞不懂的,當年,我們那時候,房子什麼的都是分配,也沒有這麼多的麻煩,至於什麼調控不調控的,我也不懂。不過,我們那時候,倒是覺得,房子自然是建得越多越好的。怎麼到現在了,反倒是調控了?”
這句話一落下,聶振邦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嚴蒼生此刻卻是有那麼一些倚老賣老了。
真要是隻說大河集團的話,要說能不能照顧一下,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房產是要調控,但是,如今,聶振邦手中也缺少一個助力,安排大河集團擔任這個助力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可是,嚴蒼生的話,卻是要全盤否定房產調控政策,這就有些過分了。
這邊,嚴愛民一直在關注著聶振邦,對於這個和自己同齡的省委書記,嚴愛民有過專門的瞭解,對聶振邦的性格可謂是摸得很透徹。父親這番話一出口,嚴愛民就知道要糟糕。老頭子還用以往的手法,在別的省委幹部面前或許行得通,但是,在聶振邦面前,絕對是行不通的。
隨即,嚴愛民嗔怪道:“爸,您說什麼呢?房價調控,這是上面的精神,這是中央的政策。下面省份,自